会客厅,主持人正播报着晚间新闻,江承天父子俩根本不敢动筷,神色惊惧,若有若无的瞥向了首座之人。
此人年过五旬,一身白色休闲服将他衬托的慈眉善目,像是和蔼老爷爷,但若是细看就会发现他手里把玩的两颗‘核桃’,怎么像是蜷缩在一起的‘婴儿’?
吴老,夜枭度假村主人,经营着一家并不赚钱的度假村养老,暗地里他却是台北一霸,属于那种有本事又很低调的人。
此时在他身前匍匐着一人,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身上衣物早已被汗水浸透。
关了电视,吴老随口问道:“是谁干的?”
那人哆嗦了一下,头埋的更低了,“吴老,道上混的谁不知道罗非是您的得意门生?我敢肯定,杀罗非的人定然是外来者。”
吴老颔首,示意你继续。
中年人偷瞄了一眼,长吁一口气,从保险箱里取出了几张照片,“罗非今晚一如既往的准备着血食,本地人有22个是一群大学生,另外4人是从江城过来的。”
“如今警局里有23个人在录口供,据小方所说,他们每个人的口供如出一辙,全部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说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似乎他们的记忆停留在进入辛亥隧道的那一刻。”
“集体失忆?有点意思…”
吴老面皮抽动,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接过照片连连翻看,“大巴车里有26个人,除去罗非和司机应该还有24个人,警局里只有23个人,剩下的那个血食去哪了?”
“还在查。”
“他们是从江城过来的?”
吴老眼中划过一抹诧异,扫了扫江承天,将照片递了过去,“小江,你看看这几人认不认识。”
“是,吴老。”
江承天如宝宝般恭敬,但他接过照片看到那道身影之时,瞳孔猛地一缩,“是他!就是他!”
“吴老,我说的那人就是他!”
江一帆当场惊悚,用力抓住了老爹的手,满脸慌张,“爸?王哲追过来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啪!
江承天瞬间暴起,猛地一个大嘴巴子抡出将儿子扇倒在地,“瞧瞧你这丢人现眼的模样?给我滚出去!”
( p′︵‵。)江一帆捂着脸,极其委屈的走出客厅。
“不争气的东西!滚!”江承天破口大骂,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老爷子的手段。
见得吴老没有发怒的迹象,他脸上涌现出了舔狗般的讪媚,“吴老让您见笑了,我说的那人就是他,他叫王哲,家里没有任何亲戚,表面上是一个侦探,暗地里却是养了一只女鬼,似乎有让人做噩梦的能力。”
“场域?类似灵魂攻击?”
吴老琢磨了下心里有点底了,继而悠悠一叹,“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你回去休息吧~”
“您老早点休息。”
江承天一走,吴老拿起桌上的食盒独自走进内堂,进入密室。
密室呈暗红之光,周遭密布看不懂的符箓,其中白烛扑闪着火焰,焚香三支,供奉着一尊闭眼的黑色雕像!
他从食盒里取出一个保温壶‘咕噜噜’灌满一碗血,又取出一颗带血的心脏放入碗中。
“热乎的,快吃吧。”
屋里仅有他一人,雕像也没动,但房间里却是诡异的传来了咀嚼声响。
“别急,慢点吃。”
“爷爷明天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