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总一口一个农村人,烦不烦!我饿了,快去做饭。”
“祖宗,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齐燕燕整理好衣服、绑好头发,端着盆来到公共水房,一进来就看到用肥皂清理衣袖的潘媛媛:梳着两个麻花辫,皮肤还算白净,一对杏仁眼看着挺灵动的,圆圆的脸给人挺娇憨的感觉。
年纪轻轻,长得还算不错,打扮土里土气的,透着一股子没见过世面的单纯。
还以为多漂亮呢,撑死就一村花级别的,一想到刚才众人围观以及她姐的夸大其词,齐燕燕更加不屑了。
果然是这栋楼太久没来过新人,估计来头猪大家都新鲜的够呛。
齐燕燕打量的目光太过露骨,眼里的不屑和轻视很明显,让潘媛媛极为不舒服。
于是潘媛媛也不甘示弱的瞄着对方,两人一来一往,无声之中火药味十足。
最终齐燕燕擦着脸,忍不住开口质问道:“你总看我干嘛?没见过别人洗脸吗?莫名其妙!”
“明明是你先盯着俺一直瞧的,咋还恶人先告状!”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了?你刚才来的时候楼里那么多人看呢,怎么不见你吭声啊?”
“你这人真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你刚才那是好眼神瞅人吗?你娘没教过你怎么瞅人吗?没家教!”
齐燕燕的爸妈去得早,基本是姐姐带大的,村里人没少嘲笑她是个没爹娘的野孩子,她姐的拖油瓶。
要不是因为她,她姐年轻的时候也不至于找现在这个姐夫,岁数比她姐大十几岁不说,还是个死了俩老婆的鳏夫,整天游手好闲,跟个街溜子似的。
姐夫父母活着的时候托关系求别人帮忙照顾,给了个打更的活,再加上留了点财产给儿子儿媳妇,勉强度日。
但凡提起爹娘,触碰了齐燕燕这颗敏感的神经,她百分之一千炸锅。
齐燕燕将毛巾摔在水盆里,溅了潘媛媛一身水,“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说谁没家教呢!”
“你干什么,弄了俺一身水。说你怎么了,俺说的实话,你就是没教养,有人生没人教!”
齐燕燕上来就扯潘媛媛的头发,潘媛媛也毫不示弱,让人欺负到头上了没有忍着的道理,同样死死抓着齐燕燕的头发不松手。
齐燕燕头上还别着发卡,刮得头发和脸生疼,“你给我松开,听见没有!你要是给我弄破相了我下午上不了班,要是被处分了,你付得起责任吗?”
“明明是你先动手的凭什么让俺先松手,被处分也是你自找的,活该!
你说这个可提醒俺了,你再不松手,俺就去找你领导告状,说你狗眼看人低,还打人!”
“你乡下来的个臭泥腿子,敢威胁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你省省吧,看谁教训谁!”
然后齐燕燕吱哇乱叫的声音引来了楼里其他人的围观,不少人纷纷上来拉架。
“这不是艳兰家的燕燕吗,怎么和人家打起来了?看那深一道子浅一道子弄得。”
“那是跟着潘公安来的姑娘吧?两人这一见面咋还打起来了?”
潘国勋他们正在收拾东西,一听到邻居的消息几人马上到水房去寻潘媛媛,齐艳兰一听自家妹子和新搬来的人家打架了,也急忙赶过去。
齐艳兰离水房近,先到水房查看情况,一进水房就看到自家妹子跟个斗鸡一样,顶着乌七八糟的头发,脸上划的道子,眼睛像刀子一样瞪着对面的小姑娘。
“哎我的祖宗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你跟人家打什么架?”
没等齐燕燕出声,就见到潘家三个人飞速赶到水房,本来凑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