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明催促着褚晓萍吃饭。吃完饭,褚母和舅舅父子也先回家了。
高岳明收拾好饭菜,像刚生完曼曼那会儿一样,给妻子擦擦身子。
褚晓萍坐起身,高岳明用一个枕头垫在褚晓萍的身后,“萍萍,咱女儿起啥名好呀?”
褚晓萍低下头,“老公,对不起,我……又跟你生了个赔钱货,甚至我还没得生了,我呜呜呜~”说着便哽咽了。高岳明用纸巾轻擦着妻子脸上的泪水。“傻女人,我的孩子,健康快乐就好,什么赔不赔钱的,生女儿省心,你看曼曼不也挺好挺乖的嘛!”
“可……呜呜呜……你妈要是……不接受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呜”褚晓萍伤心地哭了出来。
“她不接受啊,我打发她回家了,她不接受是她的问题,又不是你的问题,她不接受就让她学会接受呗!”高岳明握着妻子的手说道。
褚晓萍抽噎着,点了点头。她知道丈夫还是希望有个儿子的,但她却还是更想要自己健健康康的,她无比欣慰。
邓业和舅舅回到家里,准备带家里熬的鸡汤过去。
余凤竟然没去上班,“你没去上班?”邓业问道。
“没啊,家里乱糟糟的,帮忙收拾一下!”
邓业觉得不对劲,家里最懒就是余凤了,平日里,碗都懒得刷,她竟然也帮忙干活。
他说自己要去喝水就去打水房了,地板已经擦干净了,他回忆起表姐说柜子边边挺滑的,他去检查,发现柜子不滑,但也极其干净,突然,他想起来,虽然有人打扫,但这个柜子是放杯子的,平常柜子外面没什么人擦的。
他仔细看看地上,挺干净的,突然,他手上的钥匙扣坏了,掉了一把钥匙到柜子底下,他正伸手去捡突然,他摸到有油,他把手指凑到鼻子边上仔细一闻,像是妻子的护肤甘油。
他愣住了。他似乎懂了什么,为什么从不半夜上厕所的妻子,竟然半夜上厕所。
他立马在旁边拿纸巾把柜子底下的甘油擦干净。可擦地的纸巾他却没有扔。
他回到房间,立刻把门窗关好。
余凤正在护肤。
邓业静静地拿起护肤甘油,闻了一下,“干嘛,大男人,在这发啥骚!”余凤吼道。
邓业把手上的纸巾往余凤砸去。纸巾砸在余凤脸上,再掉到地上。
“你发什么颠啊,把脏纸巾搞我身上,有病吗?”
邓业冲到妻子跟前,一把按住妻子的颈椎,另外一只手把纸巾捡起来,往妻子鼻子上凑,“给劳资闻!”余凤一闻,被吓到,“放开我!”邓业猛地一松手。
余凤着急忙慌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什么意思……”余凤死撑着。
邓业眼眶红了,“这是在柜子底里留有的,我去擦的!”
余凤更慌了,“那可能是表姐自己用了甘油,她摔了嘛,然后,不对,油也没这么多,那就是表姐要去护肤,额,不对!……”越说越乱,她不知自己在讲什么。
可邓业却都懂了,“我有说哪里的柜子吗?你还找什么理由想说是谁的啊?是表姐涂完护肤甘油,然后漏了?你把她当什么,油瓶吗?一摔还漏油”邓业质问道。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是,是我就知道她最早去打水房的,我特意在大半夜下的手,谁让她大早上要喝水……”邓业听到这里,眼前的女人,他很陌生,很陌生……好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