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把小刀，从文清辞的划了过去。 </p>

刺伤皮肉，渗出串小小的血珠。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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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止的边，只剩下了个贴太监，着实落魄了不少。 </p>

但二皇子的余威尚在，那小太监还是听他指挥，又费劲将船划回雕满金龙的画舫，将文清辞送了回去。 </p>

回到房间，文清辞并没有着急将的湿衣换下。 </p>

他擦去唇边血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毛皮展了开来。 </p>

下秒，略显粗糙却无比细密的缝线，和并不怎么平整的边缘，便出现在了文清辞的眼前。 </p>

文清辞的鼻子，不由酸。 </p>

这是个暖手筒。 </p>

要是自己没有猜错，它应当是谢不逢亲手制成的…… </p>

顾不了那么多，文清辞立刻清水将它冲洗了个干净。 </p>

再小心</p>

开结团的毛皮，将它放在了散发着淡淡热气的香炉边。 </p>

等做完这切，文清辞方才缓缓地舒口气。 </p>

接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冰冷得难以屈伸。 </p>

直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换下的湿衣。 </p>

殷川大运河大雨滂沱。 </p>

文清辞撑着把伞，冒雨朝船只的另头而去。 </p>

“……哎哟，稀客！文先您快请进快请进！”到是文清辞，贤公公连忙打开门，将他迎了进来，转便给他奉了杯新茶。 </p>

“贤公公不必客气。”文清辞笑了下，随他起坐了过去，同时随手将药箱，放到了桌边。 </p>

这间船舱是贤公公的住处，不在当值时间的老太监穿着藏蓝的衫，去与街边常见的老者没有任何区别。 </p>

两人认识这么久，也算熟悉。 </p>

寒暄了几句后，贤公公便笑着说：“不知文先来找咱家是……” </p>

文清辞垂眸笑了下，不自觉地将视线落在了手边的药箱。 </p>

“来找贤公公，的确有个不情之请。” </p>

“您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客气了，文先但说无妨！”贤公公脸受宠若惊。 </p>

文清辞缓缓将药箱打了开来，排瓷瓶整齐地排列在这。 </p>

“这是大殿下每月需服的解药，还有些伤药……”文清辞停顿片刻，抬眸贤公公说，“今日殿下走得着急，未能将药带。所以想拜托贤公公，寻人替将这些药，送到殿下的边。” </p>

贤公公顿了下，缓缓笑了起来：“自然自然！这么重要的解药，自然不能忘记。” </p>

老太监的眼珠浑浊，将心事都藏在了其中。 </p>

没想到文清辞竟比表现出的样子，要多几良心。 </p>

在皇帝边服侍了那么多年，将他变化在眼的贤公公，早就意识到皇帝的状态已至极限。 </p>

……自己也该另做打算了。 </p>

这段时间，贤公公在稳住皇帝、不让他察觉出异常的同时，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人，尤其是几位皇子。 </p>

当今圣统共有四个儿子。 </p>

其中四皇子的年纪太小，母亲雯昭媛的娘家忠安侯府，又牵扯进了前阵子贵族叛乱之事。 </p>

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夕之间败了个干净。 </p>

甚至就连雯昭媛自己，也兰妃娘娘的几句话，而被送入了另座皇寺落发成尼。 </p>

四皇子现在，也是在由其他几个没有什么势力与存在感妃子轮流抚养。 </p>

他显然是指望不了。 </p>

至于三皇子，则更是扶不起的阿斗。 </p>

想来想去还是得二皇子或者谢不逢 。 </p>

在大多数人眼中，谢观止只是时落魄而已。 </p>

他的能力与威望不必多说。 </p>

要是皇帝突然间驾崩，最可能被朝臣推皇位的人就是他。 </p>

至于谢不逢……兰妃的手段要比慧妃高明不少，娘家虽然不比当年煊赫，但也算是大族，至少比刚刚被流放了的京兆尹强不少。 </p>

假如他真的好运，活着从战场回来。 </p>

那么他也不是没有继位的可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