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百年，小九尾皆日复一日……为之夺丹，搏命。

而夜尊和苍阎口中的神魔戟，也在数万妖丹灵力支撑下，存耗了魔神近乎四分之三的修为，打造完毕。

损耗了大半修为的魔神夜尊，异常虚弱，需闭关调息。

闭关前，九尾来见，却意外听到了夜尊和苍阎的对话——

“长老，神魔戟已成，放过九尾吧……别再折磨他了！”

“呵……神魔戟虽成，但你母亲，尚未复生……还差得远呢，魔神这就心软了？”

……

至此，小九尾方知……

原来，夜夜断尾梦魇折磨，每每天雷洗髓煅骨……

都是他的意思！

只不过，常在他面前演做好人，让他心甘为之奋命罢了……

可更让他难以接受的……

是苍阎接下来的话——

“你母亲复生，需要一个容器，九尾妖力醇厚，当为首选~”

夜尊沉默。

沉默的意思是，默认吗？

苍阎脚步渐近，九尾震惊之下，还是闪身离开，独自消化。

所以……

一直以来，数百年，夜尊对他的好……

都只不过是为把他当作……

掠夺妖丹的工具，复活他人的，容器？

他……慌乱，愤恨，打砸着洞穴，发泄着怒火。

直到……

夜尊就要闭关，仍旧不见九尾，便亲自来寻他……

九尾一见他，目光幽怨寒凉，但终究还是垂下了首，只字未提。

他又摆了酒，一如数百年前招呼着他。

“九尾，来陪本座喝一杯……再见可就不知何时了！”

九尾微微震颤，抬眸发问，“你要闭关很久吗？”

夜尊呷下一口酒，烈酒灼心，他嘶哈一声，爽朗一笑。

“倒也不是……只是，想叫你去往荒域，帮本座寻件东西！”

荒域……

九尾这样的上古大妖，据说，便是来自荒域。

常人去了，只怕九死一生，上古大妖，却好似归家。

九尾闻言，目光又沉了沉，低垂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洒落猜疑的痕迹。

夜尊却视而不见，一如往昔般谈笑。

“这东西吧，本座也不知是为何物，是何形状……只知其灵力充沛，妖魔食之，可增万年修为！总之，你见了便会知道……”

？

有这种东西吗？

真是闻所未闻！

九尾亦是惘然，但仍颔首称是。

说罢正事，夜尊为他斟酒一杯，沙哑着嗓音笑问，“不陪本座喝上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