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徵意味深长的笑问:“今日怎么不等我?”
“太困了,就睡了。”
霍徵没有揭穿她,只微笑着看着刘羽商的眼睛。
刘羽商亦与他对视着,此刻他躺自己身边,再说什么似乎显得多余,她不禁浅浅一笑伸手抱上霍徵窝在他的胸口。
邓俊的帐子里,吴优和两个舞姬都直直的站着,邓俊坐在胡凳上拧眉看着三人,良久后,他独自去了樊孝他们的大通铺硬生生挤了一晚。
翌日,邓俊一早便让人赶着拉粮草的马车把两个舞姬送进了城里。
临走时舞姬二号还搂着邓俊的胳膊献媚道:“将军可要进城看我去。”
邓俊则捏着那舞姬的脸,一脸荡样道,“好好,我定会再去看你。”
舞姬一号羡慕舞姬二号,她也直想找霍徵施展自己的魅力,可霍徵从帐子里出来依旧冷冰冰的一张脸,顿时舞姬一号自打了退堂鼓。
“邓君游你走不走?”霍徵冲着正与舞姬二号腻歪的邓俊冷冷一声。
“走走走!”邓俊急忙让两个舞姬上了马车,让人赶着马车走了。
霍徵翻身上马,刘羽商从帐子里出来,小跑到霍徵马前把水袋递给他,“多喝水!等你回来。”
霍徵接过水袋,意味深长的一笑后,调转马头出发了。
邓俊也随即翻身上马跟在霍徵身后。
霍徵和邓俊接连多日的时间去各县张贴告示,招募新兵;又有郡守调遣各县现役军人到霍徵的大营。一共扎营不到十日,营中便集结了将近三万士兵。
其中有一万精兵,精兵中一千骑兵都投入霍徵的麾下,跟着霍徵准备一路南下去匡扶大司马。
这日霍徵训练完新兵回到营中,刘羽商正在帐子里跽坐在桌案后的木板上给霍徵缝补衣裳。霍徵进了帐子坐在一旁的胡凳上盯着她打量许久,“明日带你进城去不去?”
刘羽商猛地抬起头看向霍徵,一双满是星星的眼睛问霍徵:“你说什么?”
霍徵看着她不可置信又充满期待的表情笑了笑又道:“带你进城,想不想去。”
刘羽商撇着嘴,眼里泪光闪闪,想想曾经经常让李伯带着自己和玉奴去街上逛一逛,或是买些小女子家喜欢的小玩意儿;或是买一些当地特色的小吃;或是只随意的看看街道上热闹的人来人往。
没想到只那一夜后,让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那以后自己便整日跟着一帮男人过着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哪还奢望再去城里逛一逛。
霍徵看到刘羽商眼噙泪水呆住的模样,又逗她道:“不愿意去?那算了!”
刘羽商眨眨眼把眼泪压了回去,“吴优也去吗?”
“这你的问邓俊去,我只负责你!”
翌日霍徵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带棚子的马车,刘羽商从帐子里出来只看到邓俊一人牵着马,并没有带吴优,于是她瞪了邓俊一眼去找吴优。
进了吴优的帐子她正在准备去洗衣裳,刘羽商上前把吴优手里的木盆夺过来放到地上,“走,我带你去城里逛逛!”
刘羽商不由分说的把吴优拉了出来,邓俊看见吴优被刘羽商推着上了马车皱眉低声道:“真后悔,把她弄到军营干嘛!”
霍徵牵着马过来邓俊又向霍徵抱怨:“你带上她去做什么?现在她还把吴优带上了,这不添累赘吗?”
霍徵暼他一眼,径自翻身上了马策马走了,车夫也赶动马车跟在霍徵身后。
邓俊边冲着马车龇牙边跨上马赶上霍徵。
车棚内,吴优笑眯眯地看着刘羽商,“羽商今日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刘羽商眯着眼一笑:“今日难得的机会,咱们好好逛一逛!说是还要去郡守府上,咱们还可以吃好多好吃的!”
“那咱们可得注意点吃像,别让人笑话……”吴优笑道。
车棚内时不时传出刘羽商和吴优的笑声,霍徵也随之露出一丝笑意,只有邓俊一路撇着嘴,皱着眉,时不时嗫嚅着几句别人听不清楚的话。
两个钟后,进了城。越往城内走,越听着街上的人声熙攘。小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刘羽商拉着吴优从车棚里边挪到了车尾,把头卡到车棚子外边看着街边上热闹的街景。
霍徵回头看到车棚子一侧刘羽商目不暇接欢欣鼓舞的脸,不禁一笑,随即他找了一个可以存车存马的地方停下来。
“下来吧!”霍徵似笑非笑地向刘羽商道。
刘羽商扶着霍徵的手从马车上下来,随后又伸手把吴优扶下车。
邓俊在一旁整着一张厌世脸,翻着眼皮“哎霍徵,你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要去向郡守道别么?”
霍徵扫了邓俊一眼,“道个别而已,现在才刚过午时,去这么早做什么?”这边说着话,刘羽商已经拉着吴优沿着街边走了。
霍徵安顿好车马随即跟在刘羽商身后。
邓俊走在一旁嗤笑着:“哎,我真是后悔!本来给你一个女人让你找乐的,不成想竟成了你的累赘,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霍徵看着前面刘羽商若雀儿一般飞来跳去的样子付之一笑:“这件事我还是得谢谢你。”
邓俊无奈叹息一声,“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