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俊不屑的切了一声!两只狐狸眼闭成一条缝,在马上若无其事的晃晃悠悠!
刘羽商和吴优各戴着遮阳帽趴在放粮食的布袋上,在吱吱呀呀的车辖声中睡着了!
当他们醒来时,阳光已经成了金黄色,不再像午时那样不依不饶地摄取大家的水分!空气中也夹带了些许舒服的凉风。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落霞挂满了西天,此时的太阳尽现一副慵懒之态,不一会儿它也要回家睡觉了!
刘羽商咕咕喝了半袋水,也懒羊羊地伸了伸腰道:“咱们也下去走吧,坐这么久也是很累的!”
从马车上下来,把遮阳帽放到车上,二人跟在车子一侧走着,沿路欣赏着身边的野草和野花,闻着他们的独有的香气,像是出来游玩一番。
刘羽商撷取了一朵紫色的野花给吴优别在她的发髻上,吴优也折了一朵金黄色的类似野菊的花要给刘羽商别上时,突然闻到了一股子怪怪的味道,吴优:“嗯!不要这个,太臭了!”
刘羽商哈哈一笑,“我也来个紫色吧!”随后自己摘了一朵与吴优一样的自己插在发髻侧面!
霍徵听到后边两人的嬉笑声,回头看见刘羽商跟在车边与吴优嬉闹玩笑,也跟着笑了!
一会儿,刘羽商又与背箭桶的士兵聊起天来,“你叫什么名字?”
“程甫”
“多大了?”
士兵笑笑:“十六岁!”
“比我还小一点!你是哪里人啊?”
“武昌人!”
“哦,不知道是哪里!”刘羽商道。
随后程甫便开启了话匣子,与刘羽商讲着他们那里的民风民俗,旁边其他的士兵也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加入他们的对话,顿时后排沉闷苦涩的将士们不觉间有了精气神!
行军中霍徵和邓俊不会管的太严,只要不过分散漫,只是说说话便任他们放松放松!只是邓俊看刘羽商与谁都能喜笑颜开,只对自己横眉冷对便满腔委屈!
只见他空中抽了一声马鞭,“快点走!”
刘羽商回头瞪他一眼。
将士们:明明很快了!
趁着夜幕降临之前,霍徵又选好了一条小河附近扎营,每次扎营前必须要在有水的地方,方便将士们日常用水!
这次只扎十二个营帐,比之前少了好几倍。将士们还是大通铺,多人一个帐子。剩下刘羽商和吴优不用说各找各自的负责人!总不能单独给他们两个人一个营帐。
扎营完毕,火头兵开始起灶架锅生活做饭。
霍徵和邓俊则先带几个得利的将士在周边巡视一下周围的地势,这是他们每次扎营后必须要做的事,以防应对突发状况。
其他人则赶紧去打水、烧水准备洗去一整日的疲倦。男人们直接端个盆,三五成群的在一个地方一起脱掉上衣擦洗,洗完澡后又把衣服顺手洗了晾在树杈上。
刘羽商和吴优分别进了帐子。刘羽商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心里忿忿:今后就这样与他共用一个帐子,那岂不是要任他操控了么!
正在刘羽商歪着嘴一脸不平之态时,霍徵一低头从外边跨了进来!
刘羽商暼了他一眼。
霍徵笑到:“怎么了?想睡大通铺去?想去就去吧!”
刘羽商又暼他一眼,“你去睡大通铺!或者你去和邓狐狸一起睡,让吴优过来!”
霍徵又笑:“那你去问问他俩同不同意,我怎样都可以!”
刘羽商和霍徵都知道邓俊那个色狐狸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刘羽商又嗫嚅道:“那……你不能太过了!”
刘羽商现在已经可以和他讲条件了,他也不忿地嗤笑一声,随后一把将眼前的刘羽商拉在怀里,刘羽商瞬间被压弯了腰,发出呜呜的声音道:“好热,我要沐浴!”
洗完澡,二人吃饭。饭后刘羽商说想出去外边吹吹凉风,霍徵与她一起到了溪流边。
日渐明亮的月光下,溪流发出熠熠的银光,时而有青蛙或者蛐蛐的叫声响起!
“夜晚真凉快!”刘羽商举起两只胳膊,袖子随即滑了下来,月光下刘羽商的皮肤更显得冰肌玉骨!
霍徵随即抓住一只,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刘羽商抬头向其翻了个娇嗔的白眼。
“曾经,我也经常在夏日里和阿父阿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星星!”刘羽商怅然地说。
半晌后,“星星有那么好看吗?”霍徵道。
刘羽商气地深吁一口气,她停在原地转身,梗着脖子看向他那不以为意的眼神:“——你可以回去了!”说完便大步自己向前走。
其实霍徵是怕刘羽商又因思念亲人而难过伤心,所以他故意这样说转移她忧伤的情绪。
霍徵捡起一块石头往前面河中一丢,静谧的黑夜里咚的一声,把刘羽商吓了一跳,她向后缩了一下,又悻悻地向前走。
“那我先回去了!”霍徵道,说完便自己要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