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张脸，这个人，当年她动了心思……现如今亦是，心里某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犹如雨后春笋一般蠢蠢欲动。

凤清瓷从记忆中回过神来。

男人清冷狭长的眸中全是她熟悉的细碎温柔，“阿瓷，是我！”他斩钉截铁的开口，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你为何会在此处？”

凤清瓷按耐住心底的情绪，冷静的开口问道，紧接着她想到让外祖父带去大胤的信件，凤眸不由得染上一抹复杂。

难道是为了她用掉的那个承诺，他专门从千里之外的大胤跑到礼朝来吗

沈二看着这一切，险些惊掉下巴。

对面这个化妆化得跟个鬼一样的女人居然是他未来主母？

怪道方才主子一看见她，眼珠子都挪不开了，他还寻思着主子该不会见异思迁又爱上一个，爱上的还是个‘女鬼’呢。

原来这‘女鬼’本人竟是未来主母！

他忽然拍了拍胸脯，还好刚才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不然他这会子早去见阎王爷了。

沈空霁笑了笑，温言细语道，“来大礼有事。”

凤清瓷更加疑惑了，他来礼朝能有何事？难道提前来探查一下，好为以后灭礼朝做准备？

她看了眼周围，灰尘，蛛网，破碎的家具，乱糟糟一片，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就道。

“去外间说话吧，外间的桌椅还能勉强用用。”

“好。”沈空霁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来，看向沈二，“去收拾收拾。”

凤清瓷和沈空霁面对面坐着，沈一和沈二守在冷月宫外面，以防有人靠近这边。

这时凤清瓷恍然想起他一直是坐在轮椅上的，急忙起身焦急的询问他，“你这腿是怎么回事？因何而伤？还有你这头发？”

沈空霁轻笑一声，心中愉悦得紧，在她焦急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开口。

“我的腿无事，就是前些年优思过多，身子有些不好，这才做了轮椅，以便修养的。

我身边带着一位神医，他一直在为我调养身子，阿瓷无须为我忧心。”

说着，他轻声咳嗽了下，那张俊美容颜顷刻间变得有些苍白，一看就身带顽疾。

“咳咳！”

凤清瓷看着他咳嗽的样子，俊容苍白，脖颈间青色经络因为咳嗽若隐若现，妥妥就是一位病弱美男子。

配上那头被玉冠束起的白发，惹得这有些病态的瑰姿隽容更加勾人了点。

她看得有些怔愣，她喜欢漂亮的东西漂亮的人不错，也更喜欢漂亮人儿携带的破碎感。

“你这是何病？”看他咳得脸色有些许苍白，凤清瓷更加担忧了。

沈空霁唇角挂着一抹笑，清冷澄澈的眸底悄然间掠过一抹幽光。

他向来知道阿瓷喜欢什么……

“心绞痛，阿瓷无须忧心，我这病症症状很轻，加上一直在调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话沈空霁并没有说谎，前世得知阿瓷自焚，他的确因为巨大的悲恸和绝望得了心绞痛。

重生后，这病也跟着他来了，但确实症状极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