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停着顾霆和的豪车，说明他在家。

鹿缃也没顾得上去想他今天为何回来得这么早，脚步飞快，拿着b超单子上三楼。

客厅没人，她便进卧室。

浴室里传出水声，不一会儿，顾霆和裹着白色浴巾出来。

一贯冷漠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冷峻的面容不起一丝波澜。

“去哪儿了？”

“在附近随便走了走。”要把怀孕的喜讯告诉他，鹿缃很紧张。

顾霆和走过来，修长的手指攫住她的尖尖的下巴，打量她的脸。

“皮囊长得再像，也终究是个假货。”

冰冷的话勾起了鹿缃深藏心底的自卑，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随即，几张纸被甩在她脸上。

“签了吧。”

鹿缃忙打开来看，眼睛蓦地睁大，是离婚协议书！

“这，这是……为什么？”她呆立在原地，脸色全白。

包掉在地上。

“姗姗回来了。”顾霆和背过身去穿衣。

姗姗是他的白月光，长得和鹿缃有六七分相像，五年前乘船去国外旅游时，发生海难，死在了海上。

当时顾霆和伤心得病了好几个月，后来遇到鹿缃，跟她结婚，也是看中她这张脸，把她当成周姗姗的替代品。

“可她不是……”

“这不关你的事。”顾霆和换上昨晚鹿缃熨好的黑衬衣，回头瞅了她一眼，转身去客厅。

鹿缃早就想过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怎么也想不到，离婚原因居然会是周姗姗的死而复生。

看来当初的消息出了错，周姗姗没有死。

她回来了。

捡起地上的包，将本来要给他看的单子悄悄塞回去。

半晌，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客厅，看见顾霆和的远房表弟兼助理唐风也来了。

“表嫂。”唐风的神情颇为复杂。

“霆和，我怀孕了，你看是不是可以暂时不离婚？”鹿缃的口吻中带着丝恳求。

唐风惊讶地看过来，然后又看向顾霆和，看在孩子的面上，表哥应该会考虑缓一缓吧？至少等她把孩子生下来？

“你真的怀孕了？”顾霆和盯住鹿缃的脸，面色阴沉地审视着她。

鹿缃心底生出一丝希冀，点头：“真的，我刚去医院检查过。”

顾霆和拧眉，思忖片刻拉着她要出门，“去医院。”

“干什么？”鹿缃还以为他是信不过自己，手伸进包里，准备拿单子给他看。

可下一秒就听见他冰冷的话声从头顶传来：“做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