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有种预感,琴瑟琵琶对他的考验之所以如此敷衍,很有可能是因为前路上出现了什么变数,导致他们脱不开身才让宁川捡了漏。
“不管怎样,已经度过六关,剩下三个无论如何都好说了。”
继续深入,宁川发现这些雕像分落在林中八个方位,外围多由四座雕像排列,而到了内部则逐渐减少,隐隐的将中心所笼罩。
“似乎是某种阵法。”山海临济宗中临字门最善符箓与阵法,耳濡目染下,宁川也学了一些皮毛,于是他多少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不知道正中央又是哪位前辈的雕像?”
宁川摇摇头,随后向出现在他面前的雕像走去。
这一次出现他面前的雕像只剩下了两座,这两座雕像都很怪异,其中一座鼻子处有两道白气,另一座则是嘴中吐出一道黄气,宁川端详了一番后,觉得这次搞不好又是两人一块进行考核。
“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宁川咬牙来到面前,大声唤醒两座雕像。
不料此次却又有了新的变故。
两座雕像并没有如预料中那般苏醒,而是借由那两股白气与那一道黄气拼凑出了一句话,上面写到:
“比斗一事无法脱身,故留下“哼哈”二气以作考核。
若可毁掉哼哈二气,便作挑战成功,即可通往中心处。”
宁川刚看完这段话,那两道白气与那一道黄气便突然消散,再出现时白气化作了双剑,黄气化作了一柄大刀,二话不说便冲宁川杀来。
“喂!我还没准备……”
宁川狼狈地躲开双剑的夹击,随后一招山字门秘术排山倒海便冲那柄黄刀使了出去,不料那黄刀居然轻易的便穿过宁川的法术,继续追杀向宁川。
“怎么可能?”宁川大为震惊,旋即施展身法与黄刀保持距离,随后又吐出一口肺金剑气。
可还是如之前一样,那黄刀依旧从中一闪而过,丝毫不见迟滞。
“这…”
眼见双剑与黄刀再度袭来,宁川决定不闪不避,只见他不灭金身催动,浑身瞬间被暗金色所覆盖。
“我就不信了!”宁川此刻防御力大大增强,面对杀来的刀剑毫无畏惧。
不过那刀剑在接触到宁川的瞬间,也仿佛没有任何阻碍一般的一闪而过。
“这?”宁川看着从自己身体内穿过的刀剑,赶紧上下扫视着自身,看看有没有受什么伤。
“不对啊,为何会这样?”宁川看着毫发无损的自己,随后再回身去看那刀剑,不料这一眼下去,险些将自己的魂都给吓掉。
只见在他身后不远处,同样有一个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浑身散发着暗金色色彩的躯体站在那。
宁川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随后便反应了过来。
“我的魂魄被斩出了体外?”宁川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此刻不再暴动的双剑与黄刀,说道:“还好点到为止,否则此刻魂魄恐怕早已支离破碎了吧?”
谁料话音还未落,那刀剑便又不留情面的冲宁川的魂魄身杀来,宁川哀嚎一声,在此地左躲右闪,不曾想那刀剑攻势快如闪电,几个躲避不及,宁川的魂魄便已伤痕累累。
“这一关有生命危险啊!”宁川的魂魄此刻已经不再那么凝实,这魂魄上的伤势动辄便会引起魂飞魄散的风险,此刻的宁川魂魄已经受损,正忍受着比之肉身受损还要痛苦很多倍的疼痛,若是再不想想办法,恐怕便要陨落于此了。
“不对!”宁川又避过一次黄刀的劈砍后,突然灵光一闪道:“是我先入为主了,这哼哈二气转打魂魄,所以我以肉身施展道法自然没法阻挡他,可我现在是魂魄之身,他们可以伤到我的同时,也证明我同样也有了对抗他们的机会。”
宁川一念及此,又不禁犯了难。
“可我一大半本身全在肉身的本命神通上,这魂魄身又有何种法术供我施展?”
宁川试着用双手去抵抗那刀剑,果然不出宁川所料的,这刀剑的确可以以魂魄之力来抵抗,不过没有法术加持的他,单单只是碰到这刀剑便觉得魂魄疼痛难忍了。
“快想想我是否有专供魂魄施展的法术?”宁川此刻脑子高速转动,神魂由于外界的刺激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
“有了!”宁川与刀剑拉开距离,随后面色变冷,手心展开后蓦然出现一团火焰,正是宁川那未曾领悟完全的三昧真火。
这三昧真火根源便是人身的精、气、神,宁川此际虽然并未参透神之火,但也算是隐隐摸到了三昧的门槛,此刻逼不得已,只好赶鸭子上架拿出来试一试了。
宁川抖手将那团火焰丢出,正中追着宁川不放的黄刀,那黄刀被这火焰打得倒飞出去,待火焰消散后,黄刀已经不如之前那般凝实了。
“管用!”宁川兴奋的说道。
“正好趁此机会,磨练自身的神之火。”
宁川手中不断的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火花,随后像是不要钱一般被他掷出,而那刀剑则是像跟宁川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的穷追不舍。
就在这样的追逐中,宁川的魂魄来回跑了三天三夜,那刀剑也穷追不舍了三天三夜,而宁川的肉身也在一旁呆立了三天三夜。
这么长时间过去,那刀剑逐渐被宁川消磨的差不多了,那哼哈二气组成的刀剑仅仅只剩下一个轮廓了,随后,再宁川最后的奋力一击下,终于逐渐消散。
宁川见状也是赶忙松了一口气,随后抓紧时间驱使魂魄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之中。
“再不回来怕是肉身都要臭了。”宁川心有余悸地内视着自身,发现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才松了口气,随后一下子仰躺在地。
“只是可惜神之火一直没有什么头绪,这三昧真火真不愧是顶级的攻杀神通,居然这么难以参悟。”宁川有些可惜的想到。
不过转念一想,能够在这哼哈二气的追杀下活下来已经够侥幸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