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捂在唇上的手,低叹,“好了。”
秦唯寂亲了亲她的掌心,看着她泪下如丝的眸,“宝宝,别这样,冷静些好不好?”
沈心冷静不下来,只要想到他可能正在计划着什么要牺牲自己离开她的东西,她就没法冷静。
“如果你骗我,我会生气的,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她咬牙,看进他渊海般的红眸,“再也不会原谅你那种生气。”
他默了默,顺着她点头,“好,如果我食言,乖乖就再也别原谅我。”
沈心闭上眼,圈紧他腰身,将自己贴进他怀里,“秦唯寂,你抱紧我。”
他揽住她柔软的身体,又弯唇说“好”,似乎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纵容她。
沈心低头埋在他颈窝,呼吸着他身上如冰雪般沁凉的冷香,声音闷闷的,“还不够,再紧些。”
他手臂收紧,整个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感受着紧贴在胸膛的温软,喉结微动,“乖乖,再紧些就不是抱了。”
她沉默了下,说:“那,你疼我……”
沈心将他的腰抱得很紧,努力朝他怀里钻,简直恨不得将自己黏在他身上。
声音微颤,细细的像是猫儿轻哼,“秦唯寂,我想让你疼我,爱我……”
秦唯寂背脊微僵。
他闭上眼,声音紧绷了几分,“不怕‘他’吃醋了?”
她闷声,“不都说了你们是一个人吗?”
沈心终于还是冷静了几分,吸吸鼻子轻哼,“何况真要吃醋,等恢复记忆了能醋得过来吗?”
她一场梦,梦里就被他折腾了多少来回呀。
再怕吃醋,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秦唯寂眼底光芒轻闪,在克制和放纵之间来回挣扎。
她实在太会折腾他。
他能克制到现在,心脏处几乎已经是被困在心头的凶兽抓得血肉模糊,可她简单几句话,就让那凶兽挣脱牢笼,不受控制。
眼底腥红渐浓,染上极致的黑,他低头,掌心贴在她后颈,迫她仰头。
薄唇落下,舌尖被勾出含吮,呼吸越来越热……
他吻得很温存,也很耐心,凶兽再怎么嘶吼,他也不显急躁。
对他而言,她的快乐自然更重要。
而她闭着眼,在他的亲吻和抚弄下,像瘫软的小动物软在他怀里。
明明很乖,手却不怎么老实。
他忽然想到,很多很多年前,她还是只未化形的小龙时,不过他巴掌大小,就总爱藏在他怀里,四处钻来钻去。
有一次他修炼时入定,没注意到它,它竟偷偷钻到了不该去的地方,还惊讶的大叫,“卿卿,你身上竟然有尾巴呀?”
“这是鱼尾巴还是鸟尾巴?”
“你到底是鱼还是鸟呀?”
说完不止,那龙爪子一爪拍下来,尖利的龙甲划过,让他瞬间惊醒过来的同时差点走火入魔。
他将它从怀里抓出来,冷冰冰盯着它爪子上尖利的指甲,“你这爪子,该剪了。”
然后,他便真的按着它,不顾它的哭闹,将它四只爪子上的指甲剪了个干干净净。
而如今,她没有了尖利的指甲,温暖柔软的指腹依然轻易就让他‘走火入魔’。
房间里热如夏至,而房间外,雨势狂骤如末日将至。
秦唯寂的识海中,银衣银发的人慢慢睁开了眼。
漆黑的瞳孔如同沼泽深潭,走马灯一样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时,狂风疾雨声入耳,几乎要将人卷入深渊的风雨声中,他听到自己的喘息,含着压抑的欲。
他微微仰头,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再次缓缓闭上眼。
“沈夭夭……”
喉结滚动,他低哑叫她,“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