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欲行托着林星川的大腿根，将他放在中岛台上，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颈，狠狠吻他。

“去洗澡。”

林星川抵着温欲行的额头，颤声道。

温欲行便抱着林星川，一边往浴缸放水，一边打开了淋浴的花洒。

林星川因为昨夜的梦境，直至浴缸的水凉透，还是痴缠着温欲行不肯放手。

“不行，你不能离开我。”

“我没有离开你。”温欲行挨着林星川。

林星川不满：“我不要，你现在离我太远了。”

温欲行好笑道：“我们现在的距离已经是零了。”

林星川把腿往他腰上缠：“零也远，要负的。”

……

一夜无眠，天光破晓，林星川躺在温欲行怀里，奄奄一息地闭着眼。

温欲行一动，林星川就睁开眼：“你去哪？”

温欲行拍了拍混乱不堪的大床：“换床单。”

林星川抱着他的腰：“不换，我喜欢这样，到处是你的味道。”

温欲行蹙眉看着怀里的人。

林星川虽平日里就很黏人，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仿佛害怕离水的鱼。

他轻轻拍着林星川的背：“星川，有话要说出来。”

林星川觉得温欲行这话说得很不公平，温欲行瞒着他很多事，却要他有话要说出来。

他不可抑制地想到那个梦。

只要一想到温欲行凤冠霞帔坐上大红喜轿逐渐远去的画面，他就觉得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

胸口处像压着千斤重物，呼吸困难。

“温欲行，我做了个梦。”林星川说。

温欲行的下巴抵在林星川的头顶，轻声哄他：“梦都是假的。”

林星川摇头：“不是的，温欲行，我失去过你，不是这辈子。”

“你知道的，对不对？”

温欲行瞳孔一缩，拍着林星川后背的手却没停，他语气依旧淡定：“别乱想，星川，你永远不会失去我。”

“你梦见什么了？”

林星川闷在温欲行锁骨处。

他说：“我就是温宿，是吗？”

温欲行的手停了。

许久后，他选择了正面回答林星川的问题：“是。”

“我觉得我爱了你很久，可我们以前……我没能等到你，是吗？”林星川声音在打颤。

温欲行抱紧他，吻他发顶：“抱歉，星川，我不记得。”

林星川没再追问，他只是紧紧回抱住温欲行道：“别离开我，求你。”

温欲行千百年来无欲无求，不爱不恨，万事皆为烟云，此时听着林星川哽咽的哀求，才头一次体会到揪心是什么滋味。

“你还不够累吗？有空胡思乱想，不如继续刚才的事。”温欲行不知如何保证才能让林星川安心。

他只能身体力行让林星川没功夫想些有的没的。

待林星川终于失去意识，他才抵着林星川的额头，窥探了那个让他如此焦虑不安的梦。

林星川在熟悉的体温和气息中睡了这几天来最踏实的一觉。

他醒了却没睁眼，贴着温欲行结实的胸肌蹭了蹭。

“谁的男朋友，身材这么好？”

温欲行眯着眼：“比起【男朋友】，我更喜欢其他称呼。”

林星川闷在被子里笑：“那不行，我是个很传统，很保守的人，我们还没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