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对天发誓:“要是我干的,我必然不得好死,永世不入轮回!”
林星川道:“那好吧,不是就算了。”
小桃错愕:“大人,你这也太草率了。”
林星川也没办法:“术业有专攻,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这时,阿岚从秋燕身边走了过来,张开小手,对着安立道:“抱。”
没人能拒绝白嫩水灵又乖巧的白面团子。
安立没多思考,下意识就弯腰把阿岚抱了起来。
阿岚热乎乎的小手环着安立的脖子,在短暂的时间内迅速窥探到了安立的过往。
安立没有说谎,他和他们大师兄无冤无仇,少有交集,昨晚回房后直接便歇下了,一直到今早安舜敲响了他房间的门,他才醒过来。
人不是他杀的。
阿岚在安立怀里,看着他身后的安于,露出一个乖巧可爱的笑,并朝安于伸出了一只手。
安于摸了摸阿岚的手:“你倒不怕生。”
阿岚握住安于的食指,半晌后,在寂静的房间中,小声开了口。
“你杀人。”
安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轻笑出声:“小朋友,话不能乱说,我昨夜一整夜都在房中,并未出去过,小师弟可以作证。”
因为昨夜酒店满房,安于和安舜住了同一间房。
安舜点头:“我和师兄一直在一起。”
“阿岚,过来。”林星川道:“童言无忌,他大概是看你长得凶了些。”
阿岚从安立怀里挣扎着下来,跑到林星川腿边。
林星川抱起阿岚,阿岚将小脸贴在林星川脸上。
林星川便看见了阿岚刚刚看到的,安于的记忆。
死去的大师兄名安永,自安于拜在他师尊名下后,便对安于进行了各种惨无人道的凌辱,还有多次栽赃和陷害。
前些年安于爱上了一宗外女子,后来却发现那女子是只黄鹂成了精。
安永当即向师门举报了安于,将那黄鹂捉拿回去。
安于的师尊为保其性命,只道安于是受了蛊惑,并不知晓实情,只罚其在水牢中面壁一月。
黄鹂的后事如何,站在安于的角度不得而知。
但昨夜,安于确实并未出门,也并未亲自动手。
他只是将自己的佩剑摘下来,放在了客房外间门口的衣架上。
那么究竟是谁,拿走了那把佩剑,成为了安于借刀杀人的刀呢?
既然这案子是人为,并非妖邪作祟,林星川便不欲再多管。
他对着云岳宗四人道:“这事要么是仇杀,要么是情杀,你们要么报官,要么派你们宗门的人来处理,我们一行外人就不参与了。”
安于闻言却冷笑一声:“外人?若是人为,更与你们脱不了干系,你在这儿搅了半天浑水,说走就要走,未免想得太美了。”
林星川蹙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安于竟还敢倒打一耙,想把这事儿栽赃到他们身上。
他不客气道:“这事与谁有关,你心里该最清楚,不要在这儿贼喊捉贼。”
“休要胡言乱语!”安于喊道。
他拔出佩剑便朝林星川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