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风的手被紧紧抓住,看得出来乔薇薇很紧张,额头上细细汗珠告诉他女人此刻很痛苦,情况不允许他们矫情,用力把手掰开道:你配合医生做检查我,就在外面等你
“你要等着我,不准离开,我要是出来见不到人,我”乔薇薇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去威胁他
“推她进入吧,话可真多。”沈凌风不耐烦示意医生可以把转运床上的女人推走,自己则转身去坐到走廊里的椅子上,用余光看着女人进入检查室
肚子像被针扎似的疼痛,眼泪随之流出,乔薇薇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医生我要是死了,麻烦您替我作证,把名下所有财产转给送我过来的那个男人
“说什么胡话呢?你这孩子净说不吉利的话。”五十多岁戴着厚重镜片的妇人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
“我感觉快要死了,好疼,请您转告他,我很爱他。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他,我错了”乔薇薇忍着剧痛像交代后事一样絮絮叨叨不停
“话可真多,不知道门口的帅小伙平时怎么受得了你。”
深夜的医院走廊很寂静,偶尔还能听到病人疼痛的呻吟声,不少人昏昏欲睡在打点滴,也有西装革履满身酒气的男人正在打解酒针,大家脸上的表情肃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祈祷至亲至爱的人早日康复的人也只是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
很不喜欢这样的场所,女人一路不断跟自己聊天,看似正常其实一直都在忍着疼痛,检查室的门关上前看到她眼角掉落的眼泪,希望只是简单的病痛,只要她能健康平安,什么都可以不计较,沈凌风面色平静,内心惶恐不安,害怕得到的结果超出自己所能接受的。
检查很快就完成,乔薇薇吃了镇痛药,输着点滴,俏丽白皙的脸惨白,躺在病床上安详入睡,看来病痛把她折磨不轻,沈凌风替她掖了掖被子坐在一旁陪护,满脸尽是担心之色
“检查结果要等明天才出来,不需要太过担心。”站在背后的医生说道:麻烦把住院手续办了,在不知道病人身份信息的情况下安排住院已经违反了规定
“谢谢!我这就去缴费窗口办理入院。”沈凌风发现出门很急没有带任何东西出门,身份证也不在身上,返回酒店敲响乔镇远的房间
“谁啊?”慵懒不悦的声音回应
“我,薇薇住院了,我要去医院陪护。”话音未落门口被打开,乔镇远迷瞪着眼问道:在哪家医院?
“附一院,天亮才能得到检查结果,你这边一个人待着我也放心不下,换身衣服去医院陪护床上休息。”沈凌风把病房号告诉他就先离开,他不敢把女人独自丢下面对一切,对乔镇远没多少好感,但毕竟是她爹,在她生病这段时间尽量去照顾好
再次回到医院时接近一小时后,vip专用通道缴费,全程都有值班医生带领,心中暗自感叹,有背景就是不一样,老百姓住院缴费需要排到天荒地老,有权势的人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沈凌风补办完住院手续才向值班医生说道:“章医生,谢谢您,真是麻烦您了。”他是看到胸牌才知道对方的名字,全名“章亚男”
“都是应该的,有很多病人家属第一次来我们医院不知道怎么办理手续,我都会亲自陪同办理。”章医生笑容可掬,脸上皱纹如菊花般灿烂
“章医生可真是个好医生,患者遇到您这样医术高超,心地善良的医生真是我们的福气。”沈凌风赶紧给她拍了马屁,转身告辞回病房
前脚关上门坐下,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见到乔镇远脸上没有太多担忧之色,步伐稳健走进来朝沈凌风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吃了镇痛药输液刚睡下。”沈凌风拍了拍后面的陪护床道:你先到床上睡个回笼觉,距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
“谢谢!”乔镇远也不拖沓脱鞋钻进被窝
另一边,师志雄安排人跟了杜丽一天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拿去化验的药物里没有发现致人昏迷的药物,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乔镇远。
杜丽他必须要弄走,没有其他原因,只是为报答当年的一饭之恩,提携之恩,寒冬深夜,冷冽的寒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房间,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点上一支烟思索片刻拿出电话拨通随意交代几句就结束通话
寒风吹得病房窗帘啪啪作响,沈凌风起身关上窗,坐在床沿静静看着面色病态的女人,此刻的她很安静,回忆起俩人相遇后的点点滴滴,从冷艳 高傲 不染尘世的气质到食人间烟火,同样也是俗人,眼皮逐渐不听使唤,靠着墙沉睡过去
上午九点,乔薇薇醒来看到一个气质冷艳,短发披肩,穿着红色风衣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双眼炯炯有神,两眼对视,向她露出一抹笑意,准备开口时对方竖起白皙修长的手指制止,眼神转向在她旁边靠墙酣睡的男人
挣扎着起身,身体虚弱得难以坐立,只好躺下,生理需要立刻解决,已经七八个小时过去,又是喝水, 又是输液,膀胱有些不堪负重。乔薇薇朝女人开口小声道:可以扶我起来吗?
还未等女人回答就听到带走磁性的声音响起“想去方便吗?直接叫醒我就行。”沈凌风双手搓了一把僵硬的脸下床抱起女人往卫生间走去,没有跟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笑的女人打招呼
狭小的卫生间里,乔薇薇扶着他的手臂羞涩道:你先出去,等我叫你了再进来
“又不是没见过,这时候还害羞什么?”沈凌风说着拉开裤链放水,整理好裤子道:我都给你看了,是不是你也应该给我看看
“快点出去”乔薇薇催促道,这人脸皮比自己想象中的厚,都不知道避着人,男人还是站在原地,她双腿不由夹紧快急哭了
“听你的,这次我就吃亏点儿,让你白嫖了”沈凌风出门就一副狗奴才的样子向双手抱在胸口的女人笑道:“欣姐儿,啥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让我有个准备。”他尽量把态度放得很卑微,待会儿挨打的时候希望下手轻点儿
“想好怎么死了吗?”沈欣开口语气冰冷:“到了也没第一时间给我请安,大半夜扰我清梦,你说怎样补偿我。”气势咄咄逼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怎样补偿?这还真是个大难题,钱她不缺,人她不缺。该用什么补偿。沈凌风抓了抓头发道:“欣姐你说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一切都听你的。”
“从这里跳下去,你敢吗?”
“啊!”沈凌风惊讶的张大嘴,转身开启十楼的窗户,任由寒风凛冽吹向脸庞,做势要爬上窗台,心里默念着“快阻止我啊”。站上窗台颤颤巍巍都没听到阻止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