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殿下知道吗?”
“我刚回来,殿下还在思忧阁,没来得及同他讲。”
“嗯……我觉得……还是由我先去十里归居会会这个随浪者吧!”风不止眼角一挑,转身就跑。
“……你……”若等闲飞快的伸手,可惜还是连片衣角也没碰着,“……狗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人还晕着呢,你去会个屁啊会!”
她跳起来大骂,然而那狗崽子溜得更快了。
下属此时传话过来,卞沧临得知她回了皇城,召她前去万卷阁。
若等闲到万卷阁时,卞沧临还没到。
她独自进入阁内,随手拿了一本道经打发时间。
“哟,这是想求道修仙了?”
姗姗来迟的卞沧临一进门就看见她手里拿着道经,于是忍不住调侃。
“殿下……”她习惯性的回身行礼,等瞟了眼周围发现没有旁人,又直接叉了腰回嘴:“我就翻翻而已,如此也叫想求道修仙,那殿下同贾夫子岂不是已经能带着我等升天了?”
“你既非鸡又非犬,如何升得了天?”
卞沧临继续笑她,差点没把她气死。
“你们书读得多的嘴里喷不出一句好屁!”
“主要是好话说出来,你也听不明白。”卞沧临咯咯咯的笑,见她头顶快冒烟了,才收了笑意正经下来,“行了,说正事。慎言呢?你们人寻得如何了?”
若等闲还是偷摸嘀咕了他两句,然后才严肃的行礼开口:“回殿下。人,莫慎言还在继续找。不过……昨夜我们在城内撞到了一群鬼面正在追击一个随浪者。”
刚挨着椅子的卞沧临愣了一下,坐下问她:“到底怎么个情况?”
“就在莱耘巷。大约是快入子时的时候,有个白衣金发的女子从我们乘的马车旁飞奔而过,我去追了那白衣随浪,莫慎言则留下拦了那些鬼面,是他同他们交的手。我把随浪带回时,那些鬼面已经没了踪影。据莫慎言所说,那些鬼面武功虽然一般,但使的都是驭木术制的武器。”
卞沧临揉着山根,无奈的叹气:“良栖楼纵火案后,锦都城里已经增加了巡卫,结果他们还是能在眼皮子底下四处乱窜!看来这耗子洞清得不够彻底啊!……那随浪者呢?会说咱们的话吗?问过没有?”
“人还晕着,暂时安置在十里归居,就等殿下定夺。”
“你方才是不是先去了卧龙山?”
“是。”
“风不止已经前去十里归居了吧。”卞沧临靠上椅背,似笑非笑。
“……嗯。”
“那便交给他了。让他去管那随浪的事儿去。”
“……可那随浪是个女人……”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更上心!再说,你们四个中,也只有他有那本事同随浪者说得上话。”
“那我……”
“你不是和莫慎言正在一起寻人吗?接着找啊!”卞沧临起了身,拍拍她的肩:“不过嘛……找一个人是找,找两个人也是找。帮我再找个人吧!”
若等闲退开半步,皱起眉问道:“又找谁?”
“顾童。佑安侯府随嫁嬷嬷简氏之子,也是你们正在找的琰儿的大哥的随从。”
“寻的是……俩主仆?”
“对。而且……这顾童很有可能是擅离边军营地的兵士。那么琰儿的大哥也可能……”
“……是边军的兵士?”
卞沧临点点头:“告诉莫慎言,找到琰儿的大哥先别声张,直接报予我。你们也是,找到顾童别着急打草惊蛇,就先盯着便是。”
“我们?……殿下的意思是……?”
“带上你的属下一起。切记行事谨慎些,莫要被人发现是宫里在寻他们。”卞沧临一边说,一边转了身,先她一步出了万卷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