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征?”
云孤征意味自己听错了,震惊之余追问了一遍白城秦刚刚在说什么。
白城秦不厌其烦的连叫了好几遍。
因为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云孤征在白城秦叫了第五遍后就捂住了他的嘴。
“我……我听见了。”
哄好云孤征,白城秦就起了坏点子的注意:“那要征征想的话,除了师尊和哥哥这两个称谓,你该怎么称呼我呢?”
云孤征不带丝毫犹豫出口,看向白城秦的眼神里,似乎装着一团越烧越旺的烈火:“德弥风清。”
白城秦诧异出声,这个称呼有什么含义。
云孤征坐在地上,目光看向逆天考验的方向,脑子极速运转起来:“它出自于人间典故榜首里的一篇故事。”
白城秦坐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云孤征忽然抱住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低头看着地面,娓娓道来。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某天的人间勾栏院里,一名男婴降生于世,因生母为娼,自小便不受待见,其父不知何人,其母却因产他之时落下病根,于他孩提之年逝去,此后每每独自一人,皆会受人欺凌。
在他总角之年,明白弱肉强食的他立誓要闯出一番天地,于是他数次规划好逃跑路线,最终逃离了困他多年的勾栏院。
只是也不过八九岁的他,到底没多少盘缠,最终还未寻得机缘,却因干粮不够而饿晕在路边。
幸好他足够幸运,得到途径此路而停下驻足的一派掌门的施救,醒来为报恩情,遂请愿让他留下。
掌门也是心善,又见他天赋资质不错,便收做了关门弟子。
掌门唤他为何名时,他却说不知,因为自他出生起便没人为他起过名字,其母觉得他是个耻辱,留他自生自灭,并不理会,旁人则不在乎名姓,只是唤他小杂种。
掌门心有不忍,遂为他赐名,德弥风清。
以掌门德弥之姓冠之其姓,愿他如风般清澈不染尘埃,故名为风清。
德弥风清在掌门教导下,只消二十年,终有所成,成为修真界大家人物。
而立之年,他下山独闯,自视清高如他,战绩屡战屡败,信心消磨时,他遇到了一个在他生命里,注定占据了重要地位的一个人。
那人名唤梁准,是修真界公认的废柴,实际上,却是个扮猪吃虎的心机男。
在德弥风清企图击败他重获信心时,梁准给其重拳一击,彻底将德弥风清打下深渊。
在外人看来,两人最后定是不死不休的结果,却不知,两人因此战结缘,终日互称挚友相伴左右。
只是好景不长,梁准在突然的一天里,毫无理由的吐血不止,脸上更是出现了狰狞的血色疤痕,仅一日下,梁准几乎半死不活。
想带他去看医的德弥风清而被他阻止,说他死也不去,于是德弥风清便施法护了他一夜的性命。
第二日旭日升起,两人居住的竹舍外,来了一大帮修仙者,围绕在半空之上,皆大喊着梁准的名字,并让他出来。
梁准行动不便,并不想见他们,然而还未向德弥风清说出口,德弥风清已然打开门,接收到那帮人的目光。
他脸色不悦,问来人来此所为何事。
修仙者哄堂大笑,纷纷打量着德弥风清,一副看垃圾的眼神。
他们说,还以为祭品所喜爱之人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美人呢,原来并非女子,只不过是一市井凡夫。
为首者看向德弥风清身后奄奄一息的梁准,问他为何明知故犯。
梁准没有回答他,德弥风清却对此些话表达了疑惑,什么叫祭品喜欢的是市井凡夫?
没人向他解释这无聊的问题。
为首者示意除他之外的人留在此处,便来到梁准面前。
德弥风清一惊,忙以身挡在梁准前面,阻断为首者靠近梁准的机会。
为首者对此并不理会,反而抬手将一张凳子吸到自己跟前,坐下看向梁准,再次问他为什么要明知故犯。
梁准将德弥风清轻轻推开,对上为首者那双似乎要将他看穿的眼睛。
他说,命中注定。
为首者不解,以修为施压于德弥风清,问他到底哪来的勇气敢蛊惑祭品。
德弥风清难受的半跪在地上,他不明白他此话何意!
为首者嫌他聒噪,遂予他禁言,后向梁准吹去一口金烟,奇迹般的,梁准不再受痛苦折磨,恢复了健康。
梁准为德弥风清解了威压,并跟为首者说,这就是他明知故犯的理由,于是为首者见梁准吻上了德弥风清的唇。
不止为首者惊讶,连同当事人也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