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周进大惊。
“韦伯,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至少与你有关?”
“天地良心!韦伯啊,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啊。你这样的话,如果传到我师叔和敬德师兄的耳朵里,传来传去,以讹传讹,可能就让他们当真了。”
周进连声叫屈道。
“据我所知,陈敬德那次去香港,是要去调查他家一件祖传玉饰的下落。那么,是谁把他一步步引到香港去的?”
“啊?”
周进真的惊着了。转念一想,韦伯这是在诈唬自己呢。或许,他曾经怀疑过自己,但是,现在应该排除了。
很明显的道理,如果他真的怀疑,就不可能这么当面对自己讲了,心里又不由得一松。
细细追究起来,这事好像还真与自己有点关系。梁根红教授当初被人暗暗跟踪,这边怀疑是阿香与陈敬德,为了打探那十二箱埋藏国宝的事。为了转移和干扰他们的注意力,就故意放出了玉雕大师高永骏复原出了翡翠貔貅这个烟幕弹。
陈敬德果然上当,为了核实真伪,一步步地根据若有若无的指引,最终去了香港,并在那里遭遇横祸,差点丢了性命。
陈敬德为此丢了一条腿,回到美国养伤后,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与韦伯两人。一起慢慢地复盘,他们都是聪明人,终于梳理出了这一疑点。
就听韦伯说道:
“哈哈,你别紧张,你的嫌疑,你师兄陈敬德已经主动替你排除了。但是,你不会向同门师兄弟下手,不代表别人不会啊。”
周进听出来,他这是在影射二师兄孟平超呢。
毕竟,高永骏的联系电话与地址,是孟师兄提供的。而孟师兄是省公安厅长,他的国安身份应该也是公开的秘密,他确实有能力在香港组织一次这样的行动。
况且,他们曾经在师父家门口交过一次手,两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此刻,周进也觉得,韦伯和陈敬德的怀疑,并非是完全没有道理。
但,还是忍不住要替孟师兄分辩几句。
“同门手足相残,是我们太极门的大忌,我相信,我们每个师兄弟,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自从韦伯进了房间门,两人的谈话节奏,就一直这老小子牢牢地把握着。
这种感觉很不好,很难受,有一种被审问的感觉。
自己这些年,接触了不少的高官富贾,向来都是坦然处之,宠辱不惊,应对自如的,唯独在这个老狐狸面前,有点束手束脚。
“你与你的二师兄孟平超的关系怎么样?”
韦伯问道。
“很好啊!只是他那么忙,我事情也不少,我们一年难得见上一次或两次面。”
周进答道。
“你们师兄弟,可得要处好关系,没事儿,也要多走动走动!”
“韦伯,说实话,我有点不敢和他靠近,生怕他看出点什么来。”
“没出息!你又没犯法,怕什么?”
韦伯换了一副表情,笑骂道。
此时,住在隔壁的吴开明按响了门铃,周进走过去开门,把他让了进来。两人的谈话,才暂时告一段落。
却见韦伯看到吴开明,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似的,又对周进说:
“听陈敬德说,你有一家安保培训公司,专门培训安保人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