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知青,怎么了,你眼睛怎么红了?”肖慧萍刚从卫生间回来,一脸的关心。
“没事,就是想到很快就要下车了,激动的。”臻暖一本正经的忽悠,俨然就是有着一颗火热红心的小知青。
“我也是我也是,我现在就想唱歌一首!”肖慧萍的激动显得那么炙热又纯粹。
唉,还是太年轻啊,臻暖暗自感慨。
但自然也不会打击她,于是点点头说道:“你嗓子清亮,唱歌肯定好听。”
肖慧萍很高兴,臻知青好暖啊,臻知青的眼睛还长的那么美那么好看,仿佛藏着浩瀚星辰,又清又亮。
臻知青的皮肤好白啊,就像剥了皮的鸡蛋,娇娇嫩嫩的,她都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呢,嘿嘿,以后总会摸到的。
唉,可惜了,要是让她背主席语录的话,不说红宝书倒背如流,提哪儿背哪儿,那是完全不在话下的,可这夸人,她就不行了,词穷。
没把臻知青的美形容出十分之一来,肖慧萍觉得有些对不起臻知青,于是,坐过来,问:“你想听什么啊?”
车上人并不多,都是三三两两分散的坐着的,毕竟这样坐累了还可以躺着的嘛。
臻暖这排就坐了她一个,对面那排也就坐了肖慧萍一个。
人不多,倒是她们两人的行李占了不少地儿,尤其是臻暧的。
不来也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出行不方便,不主要是因为交通工具,还因为计划经济。
不像现代,出门就跟玩儿似的。
春运这个词,首次出现还是在1980年。
1987年,历史上第一个春节民工返乡浪潮出现,并迅速席卷全国。其实,这不过是华国历史上第三次乘火车的浪潮。
第一次是1966年红卫兵入京接受检阅,第二次是1968年上山下山的大浪潮。
“还可以点歌?”臻暖觉得自己待遇挺好,于是认真的想了下,过了下脑子里原身的记忆,说:“冰山上的来客吧。”
“嗯。”肖慧萍将她轻轻捏着垂在胸前的黝黑的长辫子,开口唱道: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为什么这样红 哎 红得好像 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花儿为什么这样鲜 为什么这样鲜 哎 鲜得使人 鲜得使人不忍离去 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哇——,真好听!”臻暖由衷的赞美道,“音色清亮,感情饱满!”
如果生在现代,妥妥的一颗歌坛新星,冉冉升起。
“嘿嘿,一般一般啦。”肖慧萍抿唇笑,她喜欢唱歌,也喜欢唱给臻知青听。
唱歌令她快乐。
“肖知青,师承何处啊,如此优秀的老师,教出了如此优秀的徒儿。”臻暖打趣她。
“没有老师,就自己在家瞎唱唱的。”肖慧萍有些不好意思。
“哇,厉害啊!这就是天赋了,以后继续唱,快乐自己也快乐我们啊。”
天赋是个好东西,就是不好抓,可遇而不可求啊。不然抓来塞自己身上,那不就干啥子都如虎添翼有如神助了吗?唉,穿越大神弄啥子咧,要不,灵泉实现一下?
哭唧唧,又是想念灵泉的一天呢。
臻暖十分赞赏的看了看身边的这位幸运儿,眼神鼓励,千万不要放弃,好好练歌,等77年高考恢复,考个音乐学院深造一下,哇——,人生一片锦绣啊小姑娘。
“好。”肖慧萍羞涩点头,能被人喜欢这可太好了,臻知青可真是个暖人心的好姑娘啊。
“哎呀,这不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吗?这女娃子唱得可真好听啊!”有乘客感慨。
“是啊是啊,《冰山上的来客》,这个电影我看过,好多年了,到现在还记得呢。”有人附和。
“我也记得,杨排长、一班长、卡拉、阿米尔和古兰丹姆嘛,只要看过的人就不会忘!”
“对的,敌特太狡猾了,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主席教导我们——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臻暖拍拍挎包,插话说道。
真的,这二天二夜也不是白来的,她认真阅读了原身随身携带的红宝书,不愧是共和国的缔造者之一,不愧是世界伟人,从来站的高看的远。
比如,他老人家在红宝书里教导我们说,
“武器是战争的重要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力量对比不但是军力和经济力的对比,而且是人力和心力的对比。军力和经济力是要人去掌握的。”
“是啊是啊,打倒一切纸老虎!谁会忘了我们的战士,他们都是英雄,我老吴这辈子都拥军爱军绝不含糊!”
“谁说不是呢,只可惜我们家兔崽子征兵没通过,气的我拿着扫把追了他大半个家属区,气死老子了。”一位方脸壮汉吹胡子瞪眼,“得亏这小子不在我跟前,不然,老子打烂他屁股!”
“这怕啥,去年不行今年再来呗,好男儿不愁国家不要。”
“嗐,我家那兔崽子没征上兵就下乡插队去了,也不知道今年过年能不能回来探个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