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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挂断电话后还是有些后悔的,生怕自己的话过于生硬,万一儿子不来了,那她再想哄他过来,就不容易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事,到了第三天,她就在医院里见到了儿子!
这次见面,让莱拉对于儿子的种种失望,消失了大半。
连忙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后,便记着要把他带去熙熙的病房。
“凯恩,你能来这里,我真的太开心了,相信熙熙也一样!”
话刚说完,她这才发现儿子是空着手过来了。
“你没带礼物?”
权赫琛:“……”
他又没哄过小孩子,哪里知道还需要带礼物?
不想惹妈妈不快,他看向一边的助理,“去买束鲜花过来。”
这明显就是敷衍,莱拉一听就立刻松开了轮椅把手。
“凯恩,你这样可不行,熙熙是孩子,相比鲜花她更喜欢别的。”
权赫琛漫不经心“哦”了一声,“那她喜欢什么?各种名著书籍?小提琴钢琴?还是要跳芭蕾,我送她练舞服,练舞鞋?”
权赫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原先在英国时,熙熙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练习这些东西,也没见她玩过别的。
听到这话,莱拉当下就黑了脸,甚至不客气的拍了他脑袋一巴掌。
“熙熙才八岁,是个孩子,还是个病中的孩子,你给她这些东西做什么?”
“她现在需要的是放松,是开心!快乐!幸福!”
“你小时候,我都是天天逼着你学这学那,丝毫没有时间玩耍吗?”
医院大厅里,来看诊的病人和陪同的家属来来往往。
看见一个俊逸坐轮椅的被另一个金发女人拍后脑勺,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权赫琛哪里受得了这种注目礼?
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时,他的确快乐又幸福。
离开她的日子,自然是孤单又难熬。
那些年,支撑他坚持下去的最重要信念就是回到妈妈身边,继续享受她的母爱和陪伴。
现在这个愿望是实现了,可自从他带着盛苡纯回到挪威后,一切都变了。
妈妈不在温柔,他也享受不到那种温情了。
“妈!我已经快二十八岁了好吗?你是不是该尊重……”
不想被路人指指点点当谈资,他还特意说了挪威语。
可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又挨了一记。
“你二十八岁又怎么了,就还是没有礼貌和同理心的坏小子?”
“好好想想究竟该送什么礼物再来,否则就不要来见我了。”
莱拉说完就立刻走向电梯间,完全不管儿子在后面究竟是什么表情。
看见妈妈就这么走了,权赫琛除了一脸冷沉,更多的则是无奈。
身边跟随的助手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没见过老板挨打的画面。
这让老板威严受损的一幕被他看见了,会不会被灭口啊!
他心里想着这样乱七八糟的,完全没发现权赫琛已经转头不耐的看向他。
“你在那挤眉弄眼的干什么?!”
助手被他呵的一怔,心里一阵苦闷,他哪是挤眉弄眼,是不知所措下意识的露出的表情好不好?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
“老板,您……您有什么吩咐……吗?”
权赫琛现在恼火的不行,被妈妈打了不好还回去,但收拾手下撒撒气还是可以的。
“刚刚夫人的话,你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