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该结束了！”在无尽黑暗之中，一道低沉而压抑的声音隐隐传出，随即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切，似乎恢复如初。

但，黑洞漩涡已经开启了可怕的吞噬之途。

同一时刻，天武圣界，五方王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聂天身躯之外的血色巨柱开始收缩，并很快消失不见。

几乎同时，聂凡身躯之上的赤红之树，也消失不见了。

山谷之中，一切恢复如常。

高空万里，清朗如洗，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僵硬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沉睡许久的聂凡，突然睁开了双眼。

“凡儿！”墨如曦如梦初醒，将聂凡轻轻搂在怀里，眼中泪水再次落下。

“小凡。”聂天也走了过去，缓缓蹲下，紧张地看着六七岁的小男孩。

“爹，爹。”聂凡嘴唇颤抖着，一双眼睛如黑宝石一般，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银发男子，轻轻地喊了一声。

极其简单的两个字，却好似用尽了小男孩所有的力气，他的眼皮有一次合上，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聂天如痴如傻，那轻微的两个字，落在他耳边的时候，却如惊雷一般轰鸣。

在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团奔腾的火焰，再也无法熄灭。

人言，母子连心。

岂不知，父子亦然！

许久之后，聂天才重新站了起来，这才感觉到，体内充斥着一股可怕的撕裂之感，而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

但他还是强撑着，让嘴角挂着一抹弧度。

“聂天，你没事吧？”赤命丹心强撑着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聂天。

“没事。”聂天淡淡一笑，示意赤命丹心坐下休息，然后将目光放在了青仁的身上，顿了一下，还是问道：“青仁大人，你刚才所说的万劫血木，是什么意思？”

“这……”青仁双瞳微微一缩，惊骇之情溢于言表，一时陷入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