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厉杀阵！”聂天脑海之中极速飞掠当日画面，强压下心中震撼，努力想将一切都理顺。

不久之前，他应冰姬之请，将重伤的冰邪送回万古深渊，却在回来的时候，遭遇到了山谷之中的鬼厉杀阵。

幸亏当时聂天足够镇定，以混沌之焰切开了一道杀阵裂缝，再加上尹风伯异的封魔枪，这才死里逃生。

虽然聂天不知道布下杀阵的人是谁，但他却清楚地记得杀阵的气息。

而眼前这名黑衣人，其身躯之外的杀意空间，与当初的鬼厉杀阵，气息极为相似。

而且黑衣人的杀意空间，其实也是一座杀阵。

再加上黑衣人的话，让聂天联系起了一切。

综合种种，聂天十足确认，眼前的黑衣人，正是当初布下鬼厉杀阵要杀他的人！

“的确是我。”黑衣人冷笑一声，说道：“聂天，我的确没有想到，你竟能从我的杀阵之中逃脱。若非如此，我也不必亲自现身了。不过现在也好，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直接杀了你，太过无趣。我会杀光你身边所有的人，然后欣赏你无能为力的表情。最后，等你尝尽了绝望，再杀你！”

聂天强忍着愤怒，沉沉道：“我跟你有什么仇吗？让你恨我至此？”

“你我素昧平生。”黑衣人似乎是笑了，说道：“只是我这人，素来以杀人为乐。我这一生，杀人无数，那些所谓的武道妖孽，天纵之才，死在我的手上，不知凡几。但像你这种天才，是我从未见过的，若是能杀你，应该会有很大的乐趣。”

聂天眉头皱了皱，拳头微微攥紧。

黑衣人的话，明明就是四个字，见猎心喜！

虽然黑衣人的语气很平静，但聂天却能感觉到前者那种，渗入灵魂的癫狂的歇斯底里。

或许，对黑衣人而言，杀人就像是平常人吃饭，而聂天这样绝无仅有的天才，对他来说就是一桌美味佳肴，而且是他从未见过的稀有之物，自然要慢慢品尝，细细回味。

聂天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带着范重离开。

黑衣人嗜杀如狂，但他，不该招惹聂天。

众人望着高空之上的黑衣人，神情之中透出难以掩饰的骇然，忍不住窃窃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