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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南城。
“嘶……脖子好疼。”
远处的房间内,不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说笑声,站在昏暗狭窄的走廊内,几乎是不绝于耳。克劳迪娅·特洛尔有些不屑地皱了皱眉头,倚靠着墙壁慢慢坐下。
“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明明刚才还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现在却一副用不完力气的样子,连声谢谢也不说。
“不过说起来,麦科琳小姐居然还会治疗,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记得她的能力好像是同化为流水来着?居然还可以凭借着血液与流水的同等属性来短暂疗伤吗?”
“不过她居然会因为过长没有吸食血液有些恍惚,竟敢借着发狂的名头朝我脖子咬了一口……等她清醒过来,我得跟她好好算算账!”按着脖子的伤口,克劳迪娅有些怨恨地嘟囔着。
“她一向都是这个个性,你不知道吗?大小姐?”
“阳兴先生!别吓我一跳!这段时间你到底为什么要把身体控制权还给我?”
原来是居阳兴的声音不知何时陡然响起,克劳迪娅吃了一惊,不慎一声惊呼。居阳兴倒是见惯了她,只是一声轻叹:“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暂时隐秘住身形和声音的话,他,会不会因为找不到我而急得满地乱转。”
“他?你说的他,该不会就是麦科琳小姐说过的,居阴盟吧?”
“唉?你怎么知道?我记得那书里,好像没有记载着我那兄弟的名字来着?”
“我也是最近一个月才知道的。”克劳迪娅显得有些怅然若失,“我还以为你居阳兴真的是在魔界里单枪匹马呢,有个兄弟和你一起,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书里面没有他的名字?”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作者。”停顿了一会,居阳兴又清了清嗓子,似乎换了一副模样,“还有我劝您,大小姐,不要把在下界的生活想的有多美好。虽说与这人间几无二致,但,在我看来,下界的生活无论多么充足,都是远远不如这人间的一分好啊。”
“可是……”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大门突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敲门声。克劳迪娅急忙捂住嘴蹲下身子,借着隐蔽慢慢探出头去,一个高大男人站在玻璃门前,正像是在敲打电报一般敲击着大门。克劳迪娅倒想观察那男人的相貌,却只能看见未被门梁遮挡着的,志在意得的微笑。
“那是……哥哥的吊坠!”
本想就此重新隐蔽着的克劳迪娅,眼睛却突然被男人手中的吊坠吸引住了目光。正要下意识喊出声来的她,此时此刻,身体的控制权却突然被谁给夺走了。精神世界中的居阳兴一把推开了克劳迪娅,急切地站在了大门跟前。
他慢慢打开了门。
“请问……居阳兴在不在这?”那男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进来就知道了,阿盟。”居阳兴一把抓着那男人的衣领,“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