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被关进牢房的一周后,她又被拉出去例行审讯了。哼,说白了就是挨顿毒打。”盘缺哼了一声,接着说着,“当时轮到我打扫牢房卫生的时候,我忽然在墙角和床边的死角里摸到一份什么东西。一取出来,居然是一份写在布条上的血字,上面满满写满了两个人的姓名。我花了将近一个月,才总算是找到了那人。他就是……”
“‘王室巡游’的其中一人,克劳迪娅大小姐的其中一个同胞兄长,排行第七的王子佩洛德,对吧?”居阳兴的声音依然低沉,“我都知道啦,这些陈年旧事,你大小姐和你七爷不知道讲了多少遍了。你七爷还说,当初你直冲冲地想见他,反而和他起了冲突,对吧?”
“……您,您说的对。”盘缺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了,只好配合着点点头。
“你们,你们还见过面的吗?和佩洛德哥哥?”克劳迪娅显然对两人曾经见面一事还不知情,声音正缠着盘缺多说几句。
居阳兴的手突然出现,在桌面一阵摸索。像是找到了着力的地方,居阳兴缓缓出现,整个人几乎沾满了灰尘。注视着居阳兴重新戴上戒指的盘缺,却被他另一只手紧握着的东西紧紧吸引住了视线。
“给我看看。”
居阳兴脸色严峻地点了点头,任凭盘缺抢过手里紧攥的信封。
“这……这是……”
盘缺有些不可置信。当他第一眼看见这封信封的时候,一股不明的不详突然笼罩在他心头。而当他打开了信封,看见了信函的第一个字,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霸占了他的内心,浑身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快走!快走!!快走!!!”
“接头的委托都是骗局!这是诱饵!!”
“有人通报给了兹雷!!准备包围这间咖啡厅!!”
“不想死的话!赶紧离开这里!!无论是什么方式!!!”
“快!!不到半小时了!!”
戛然而止。
……
“老盘,这是……大难临头了?”
“说的对啊,阳兴。不过,”长刀一闪,信函连着信封一道化作碎片,如雪一般洒落,“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我恐怕都懂。”
“说的是啊,我已经很久都没打过一架了。”居阳兴突然笑出了声。
克劳迪娅忧心忡忡地看着两人,无言地在精神空间里转了个身子。此时她的精神,从未像现在这样集中,只等着局势,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