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逆骨液中蕴含的药力则在慢慢融进筋脉之中。
不多久,许念安感觉到丹田里升起一股暖流。
暖流在经脉中运行了几周天之后便缓缓沉淀,最终凝聚在他丹田处。
许念安闭上双眼细心感受着那团精纯的暖流,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的武脉已然复苏了四成,再过六天便可以完全复苏了。
许念安正欣喜间,突然察觉到房顶上传来异动。
他蓦然睁开双眼。
“嗖——”
寒芒闪烁间,一支箭矢从房梁上飞速射下,刺向许念安。
一旁守着他的白兔见状,猛地跳跃而起,将许念安扑倒在地,躲避了那支长箭。
那支长箭钉在白兔背上,鲜红色的血珠顺着雪白的衣服滑落下来,触目惊心。
“世子……”白兔痛苦哀嚎。
许念安见状瞳孔骤缩,怒喝一声:“谁?给老子滚出来!”
这时,一道剑芒闪过,屋顶的瓦片应声碎裂。
是南宫问雅到了。
“没事吧?”
南宫问雅问道。
樱桃和小满也迅速赶来,将倒在血泊中的白兔扶了起来,检查了一番,见她没伤及性命,才松了口气。
许念安满是心疼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白兔,冷声问南宫问雅:“可看清来人是谁?”
“此人拥有遮天幕,隐蔽极强,我只模糊地看到了一道黑影。”
南宫问雅皱了皱眉,“这人的功法颇为邪门,我们暂时奈何不了他。”
许念安抿唇,眼底划过一抹幽深,随即冷声道:“我若借剑,可以借多久?”
南宫问雅闻言,停顿了三四息才回答道:“我全力一剑二十八式,可用十个呼吸!”
“那好,借剑一用!本世子要亲手宰了他!”
许念安眼中杀气凛冽,浑身散发出凌厉肃杀的气息。
南宫问雅也不再多言,将全身真气连同剑气注入秋水剑中。
强大的真气让秋水剑发出铮鸣。
许念安伸手握住秋水剑的剑柄,缓缓抽出秋水剑,霎时,一道耀眼夺目的蓝色光华自秋水剑上倾泻而出。
许念安举起长剑,裹起一件墨色锦袍,直接冲出听潮居外。
“鼠辈,不是要杀本世子吗?本世子就在此地等着!”
许念安立于院墙之上,长剑直指天际,一袭墨色锦袍猎猎作响,长发飘逸,俊颜冰寒如霜。
躲在遮天幕下的鸦娘心中冷笑不止。
真是呆子吃砒霜——傻得要死!
正面对抗南宫问雅,她也没有胜算,哪怕是靠着遮天幕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现在……
南宫问雅一时糊涂借剑给许念安,那就以为着南宫问雅的实力至少要折损一半以上!
那只能用十息的剑更没什么用了,就连南宫问雅本人都不敢打包票在诗息内胜过她,更何况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许世子?
“哈哈哈,愚蠢的废物,我马上就送你归西!”
鸦娘阴测测地说道,紧接着从遮天幕下走出来,手持长弓瞄准了许念安。
箭羽离弦,夹杂着破风声,直直往许念安胸膛射去!
箭未近身,凛冽的罡气已先袭来,吹乱了许念安的长发,露出那张俊美绝伦却又冰冷肃杀的容颜。
他冷漠地看着疾驰而来的利箭,微眯起眼睛,眸光如炬。
就在这时——
“锵!”
利箭在距离他胸口仅寸许时突然改变方向,反弹回去,直接洞穿了遮天幕。
乌云瞬间消散,明媚的月光重新笼罩大地。
鸦娘见状,瞳孔陡然收缩,震惊地看着许念安,不可置信地喊道:“不可能!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