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垚听到这个绣品后,也是十分的疑惑,但是在楼犇说出这个词又看向自己的时候,楼垚突然双目睁大,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的说道:
“有一年,我还记得,应该是那一年,楼太傅来了我们园子里面,说是需要给阿父做一场法事,超度阿父,说做法的大师说需要结发妻子绣一件贴身的东西去才能超度阿父,阿母听说了这事情之后,就开始着手绣给阿父的东西,而且还是以前常给阿父绣的那种款式,但是突然有一天楼太傅行色匆匆的来了院中,说是要马上拿走绣品,可是那绣品都还未曾绣完,只是简单的几个花簇在布料上,连裁剪的功夫都未做。”
楼垚一边回忆着一边慢慢的说道。
三兄弟虽说刚刚也猜到了这个楷志应该是楼犇楼垚的什么至亲人物,但是这一下听到楼垚口中说出,那个楷志很可能就是他们的阿父,于是三个人也微微愣了一下。
愣完之后,老二又接着说道:
“那就对得上了,据说那是一件未完成的绣品,但是楷志捧着那绣品是发呆了好多天啊,再后来,楼太傅再来的时候,不带什么交易,就只身前来,这楷志倒是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而且我听店里的伙计说了,这楷志的衣服很特别,袖口处有竹子花纹,而且这里面还缝了干花,楷志说是自己妻子怕梅雨季节衣服会有霉味特意做的处理,因着这衣服的特殊,所以我还自己炮制此法做了几件这样的衣服,别说还真的是可以防止霉味。”
老二说道这里后,楼犇终于控制不住了,然后激动的拉着楼垚的手说道:
“阿垚阿垚,是咱们的阿父,咱们的阿父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好好的活着!”
“是是是,阿兄,阿父还活着,还活着”
说完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此时何昭君也在意识里面问起了李昭君来:
“当时闹着不退婚的那件长袍可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李昭君在何昭君问自己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起这件事情来,此时何昭君一问,自己就回忆起来了,当时闹着不退婚的时候确实是拿出来一件阿垚阿父的长袍,而且这长袍的描述就是和这老二描述的一模一样,细节和特点都是出自阿垚阿母之手的,况且这些私密的细节都是不可能直接告知第三人的,所以现在何昭君才能确定李昭君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但是李昭君根本不知情啊,心里在咆哮着:我天呐,这是什么修罗场?我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对不对?但是我确实不知道啊,对对对,找蛋蛋,蛋蛋肯定知道的。
于是李昭君看向周围,寻找起了蛋蛋的身影。
此时蛋蛋却拿着一个煎饼在手中,半躺在旁边的一个榻上,正打算享用煎饼美食呢,李昭君一个飞眼过来,蛋蛋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抖,然后煎饼在手上没拿稳,翻了几个滚才被蛋蛋握住了。
蛋蛋顺着那丝丝冷意找到了源头,原来就是李昭君在对自己进行眼神威胁呢。
蛋蛋赶紧走上前去,然后问道:
“姑奶奶,你这是作甚呐?有什么事好好说行不?我蛋总还是怕冷的。”
说完还借势自己抖了几抖,表示自己现在十分的冷。
李昭君看到这顽皮的蛋蛋过来后,立马拎起蛋蛋的耳朵来,然后说道:
“快说,楼垚阿父的那个长袍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当然是找他阿父要的啊!”蛋蛋一把拍掉了李昭君抓住自己耳朵的手,然后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你怎么不说他阿父没死?”
“你们也没问啊 !我说什么?”蛋蛋又是一副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回答何昭君?”
李昭君没好气的叉着腰质问着蛋蛋。
“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蛋蛋一脸坏笑的朝着李昭君说,也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说完话的他拿着自己的煎饼就躲回刚刚那个榻上去了,而且并没有再过来的打算。
此时何昭君又追问了起来:
“昭君,长袍的事情可是与阿垚阿父有关?他阿父的事情你可是知情?”
“我本不知情的,只是麻姑仙子叫我当时去了一个地方拿了一个东西,说那个东西能保住你的婚事,我便照着做了,现在看来,应该是仙子知道。”
李昭君眼睛转了几圈才想到了这样的一个说法,认认真真的仔仔细细的胡说八道给何昭君听,何昭君也没什么好继续追问了。
但是那边哭着的两兄弟也反应过来了,想起了当时退婚的那件事情,于是楼垚牵着何昭君的手,打算问什么的时候,何昭君回握住楼垚的手说道:
“咱们的事情回家再说,先问清楚情况,我们到时候才好规划路线的。”
楼垚和楼犇一听,确实是在理,于是又问着老二:
“那咱们准备收拾行李,过几天就出发去吧!”
“行,我们马上准备好堪舆图,到时候听东家指令。”老二回话道。
说完这句话的老二扫视了一圈包间,然后分别看了一眼老大和老三,三个人便一同上前行了礼,然后说道:
“东家,我们先去准备。”
等到何昭君等人回应后,三人便离开了包间了。
三人走后,凌将军便开口说道:
“恭喜两位,阿父尚在人间,还有机会尽孝。”
楼犇和楼垚听到这句话后,楼犇说道:
“待事情查明后,若阿父与卖国无关自然是要好好尽孝的。”
“若是与楼太傅同流合污的话,那我们的阿父也是就死于那年冬天了。”楼垚接着楼犇的话说道。
凌将军得到这个答案后,刚刚心里的想法也瞬间消失了,本来还以为这两人会因为涉及生身父亲而心软,但现在看来,这两个都是大义之人,不会徇私枉法的话,心里也踏实了些。
何昭君看着大家都放松了一些后,开口说道:
“不如先各自回府,到时候我们定好计划再碰头如何?”
“行!”凌将军言简意赅的回答着何昭君。
三个人各自都回去了。
唯独何昭君留下来了。
何昭君在包间的时候就已经交代翠翠去办事去了,此时也转身进了三个邻国人待过的暗室。
呆了一个时辰后,也回双怡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