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此事只有一个想法:大快人心!
但大伙毕竟不是街头上的老百姓,而是禹系的军政高层,难免担心此举会激化矛盾,导致列强真的派兵打过来。
怕倒是不怕,就是得知道该怎么做,这就是此次会议的目的。
“我们现在是处于心理博弈阶段。”卢嘉解释起现状,“共管事件,租界事件,实际上都是心理博弈,比的就是谁更能沉得住气,谋取更多的好处。”
众人闻言俱是点头。
现在就是心理博弈阶段。
类似于一场赌局。
双方各自加码,搞心理博弈,谁先退让谁就输了一步。
“万一他们沉不住气直接打过来,我们该怎么做?”陈百叶问。
“当然可能打过来,但是不会出现我们对付十六个国家的情况,只会是一两个国家,甚至是压根就不会打起来。”卢嘉淡然回答。
此时众人不解。
“原因很简单,他们自己也分赃不均,看似是在这次事件里联合起来了,但实际上互相之间的矛盾比我们和他们的矛盾还大。”卢嘉解释缘由。
说完,卢嘉做出总结:“总而言之,我们和直系的战争暂且先停下,除了直系以外我们还得联络一下奉系,看看他们能不能在此次事件里表个态,至少先让公使们认为我们各方势力联合起来了。”
“是。”众人点头。
……
另一边。
在回到顺天的使馆后,公使们也接收到了禹军要求军事管制的消息。
爱德华稍加思索,将一系列事件串联起来,最终得出结论:“禹系是在赌。”
“什么意思?”阿部三郎问。
“他们是在激化矛盾,然后赌我们先退让。”爱德华解释道。
阿部三郎还是有点云里雾里。
直到爱德华转身向随从下令:“打电话给劳伦,让他不要在禹军面前退让,这只是一场比谁先承受不住的博弈!”
随从立刻去打电话,但交谈几句后便向爱德华汇报:“接电话的是个夏国人,所以租界那边应该已经……”
“法克!”爱德华爆了句粗口,接着陷入沉默和思虑中。
就在此时,珐国公使起身向众人宣布:“局面弄巧成拙,我已经接到国内的命令,我们珐国退出!”
“为什么现在要退出?”爱德华问。
“向你交个底吧。”珐国公使淡然解释:“珐国参与任何国际事件都得不到好处,一战里我们几乎死光了一代男人,而和你们分的胜利果实还不够塞牙缝的!”
说完,珐国公使转身离开。
见他走了,魏码公使也站起来:“我们也不干了,再见,先生们。”
“你又是为什么?”爱德华问。
“共管事件我们赢了有什么好处吗?我们可以少还几亿马克还是怎么样?”魏码公使转身离开。
随后又陆续有其他公使离场,大部分离开的公使都是小国公使,自己国家的影响力不像十九世纪了,眼见得不到好处那还肯继续参与共管的事。
眼见走了这么多人,爱德华突然愤怒的看向阿部三郎:“你真是个蠢货。”
“就因为我跟卢嘉说错了几句话你就侮辱我!”阿部三郎拍案而起。
“不。”爱德华摇头,“我的意思是,你是个损人不利己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