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在陆军上空飞过时整活。

陆军将领们指责空军那边，让他们收敛点，空军也承诺收敛。

但整活的事情屡禁不止。

“散漫？”卢嘉将这事情记下，然后查看起另一份汇报。

这份汇报不是前线发来的，而是禹州陆军军官学校发来的。

军校的人搞了个研究项目，派出了不少人员前往各军队观摩作战，想要总结战术，为大军团战略的推广制订教材。

在汇报中军校的人也发现了军队非常散漫的情况，这令他们倍感纳闷，然后做了个研究。

“关于作战中军队散漫情况的研究与总结。”卢嘉念出汇报附加的研究报告的标题，接着立刻仔细查看。

军校认为军队在这次大军团作战里出现的散漫情况，是不可能避免的，只是军官们大惊小怪罢了。

在战略上，一个军团推进的一个省，只不过是沙盘上不到十几厘米的地形罢了。

但对于普通士兵而言那是一个省，是要徒步连走带打的一个省。

往常军队调上前线直接开打的情况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漫长的行军，短暂的战斗。

士兵很难始终保持全神贯注。

空军整活也是一样的道理。

对步兵而言，空军飞行员飞过上空不过是眨几下眼睛的事，但飞行员们是要从禹州周边四个省的机场起飞，然后飞行至少半个小时，抵达目标地点。

漫长的飞行过后扔两颗炸弹，走人，再飞半个小时。

飞行一小时，投弹一分钟。

综上所述，军官学校的战术研究人员认为，如果军队在行进时能保持纪律，那么像郊游一样其实也无所谓。

毕竟军官的汇报里，士兵们遇到仗打的时候立刻就严肃起来了。

“卫兵！”卢嘉向门外呼喊一声，并在卫兵走进来后把军官学校的研究报告递给卫兵，“复印，下发到各个部队的军官那去。”

“是！”卫兵立正敬礼，转身离开。

处理完今天的公务，卢嘉没事可做了。

其实不只是前线士兵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很无聊，卢嘉也感到有些无聊。

在军队行军时是没事情汇报的。

战争的尺度从之前打一个省，变成了打好几个省，漫长的行军时间始终占开战后的大部分时间。

“夫君……”段白灵从门口探出头来，“你现在忙吗？”

“你怎么过来了？”看见段白灵卢嘉立刻上前将她搀扶进书房，然后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现在已经是四月了，算着日子，段白灵和阿俏已经快生了。

“阿俏姐好像要生了，你不忙的话快去瞧瞧。”段白灵急切道。

“你说什么？！”卢嘉大惊，接着快步冲出书房，直奔自己在府邸里的庭院。

当靠近庭院时，卢嘉听见了许多仆人的惊呼。

“赶紧给大少奶奶准备东西！”

“去找接生婆来！”

“……”

听到呼声，卢嘉大踏步走进庭院内，向众人喊道：“找什么接生婆，赶紧准备汽车把人送到禹州军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