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他并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华族人想要再甩一次上帝之鞭吗?草原骑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索科洛夫,传令下去,让第五和第十哥萨克骑兵师散在前面开路,遇到攻击就向本队靠拢,全军放慢速度,炮兵部队走中间。”米留金迅速调整了行军的队形,他的眼神坚定,每一个指令都清晰而果断。
此时他们已经越过了鄂木斯克,本可在鄂木斯克稍作停留,整顿军队,可米留金却没有丝毫犹豫,毅然选择继续前进。
他的行军队伍庞大而有序,与李开芳的骑兵军团相比,毫不逊色。米留金坚信,只要对方的骑兵胆敢前来攻打自己,他定要让对方有来无回,血溅草原。
与此同时,李开芳也从恰内湖东岸启程,率领着部队向西边迅速转移。两边的军队如同两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在广袤的草原上相向而行。
在双方同时移动的情况下,不过两日,便在那片辽阔的草原上狭路相逢。湖畔的草原之上,赤那骑着一匹矫健的骏马,紧紧跟在自己的连长施阳身后。施阳是一名来自华北的汉人,骑术精湛得令人惊叹,在马背上犹如灵动的舞者,驾驭着骏马轻松自如。而且施阳曾在军校系统地学习过军事知识,见识广博,平日里经常给赤那他们这些年轻的士兵讲述外面的精彩世界以及各种新奇的战术理念,因此,施阳成为了年轻赤那心中无比崇拜的对象。
此刻,连队脱离大部队,肩负着侦察任务。他们深知沙俄人的大部队就在前方不远处,因此每个人都如临大敌,异常小心。
施阳骑马来到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山包上,极目远眺。突然,他眼神一凛,似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目标。“跟我来。”
施阳猛地一拍马屁股,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准备战斗。”一声令下,整个连队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赤那的心怦怦直跳,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匆忙将背上的骑枪取下,双手微微颤抖。
“放回去,赤那,双手御马。”施阳敏锐地察觉到赤那的慌乱,冲他大声喊道。
“连长,不是有敌人吗?”赤那满脸疑惑,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解。
“不要着急开枪,控制好战马,保持距离,对方打不到我们的,先去试探一下他们,注意跟紧我。”施阳耐心地解释道,眼神坚定而冷静。
就在这时,这支骑兵侦察连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支哥萨克骑兵。对方同样在急速前进,一些哥萨克骑兵看到了华族骑兵,顿时兴奋起来,嘴里发出一阵怪叫,那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眼看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即将进入骑枪的有效射程,施阳却毫无征兆地突然调转马头,整个连队训练有素,如同一个紧密协作的整体,也跟着迅速掉头。
可是,沙俄骑兵追着追着就停了下来,他们并没有如华族骑兵所期待的那样,继续穷追不舍。
施阳望着停下脚步的沙俄骑兵,心中满是失望。
“他娘的,没钓住。”一向斯文儒雅的连长,此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懊恼。
“连长,罗刹人也是怂货。”赤那看着撤退的沙俄骑兵,有些不屑地说道。
“他们不是怂,而是变聪明了。”施阳微微摇头,目光深邃,仿佛看穿了敌人的心思,“小部队的角逐,双方都占不到便宜,那就只能大部队对决了。”
果不其然,李开芳迅速将手下的各个轻骑师全面展开,战线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绵延十几公里。对面的沙俄军队则不紧不慢地继续稳步推进,他们的步伐坚定而自信,似乎并不惧怕华族骑兵即将发起的猛烈进攻。
正如米留金所预料的那样,华族人率先按捺不住,发起了进攻。
刹那间,成干上万的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沙俄人的阵线疯狂冲锋。那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那遮天蔽日的气势,相当骇人。
然而,沙俄人却没有丝毫慌乱,他们早已严阵以待。
中间的炮兵部队率先开火,一枚枚炮弹如愤怒的流星,划破长空,呼啸着砸向华族骑兵。
仅仅是这一轮炮击,便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打乱了华族骑兵冲锋的阵型。
紧接着,各个步兵师的重机枪纷纷怒吼起来,密集的子弹交织在一起,在前方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力网,如同死神张开的巨口,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敢于靠近的生命。
华族骑兵见整体进攻不行,改为袭扰,但是沙俄人同样有骑兵,双方骑兵对骑兵,对峙持续了整整几天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草原。
华族人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伤亡,无奈开始撤退。沙俄人见状,以哥萨克骑兵为先锋,如同饥饿的狼群,一路穷追不舍。
败了,华族人竟然就这样败了。米留金望着败退的华族军队,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丝狐疑。
可是,当他看到草原上那堆积如山的人马尸体时,这种怀疑瞬间一扫而空。看来华族人也并非不可战胜,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