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整日里坐着车到处拜访京城的名医,凭借着小国舅夫郎的身份,暂时还没有他约不到的专家号。
本来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顶着杨博夫郎的身份为慕远的眼睛东奔西走。
但自从神女说了那句介不介意三个人的生活,他想了许久,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梦见被慕远和杨博两个人反复蹂躏,还不停地问大不大爽不爽叫爸爸,他彻底放开了。
去他麻花的爱情,劳资又没有说过爱过你们,你们都想上我!
杨博还好说,合法夫夫,慕远也来!我明明把你当儿子的!
唉,摆烂吧!不管了,就当老子是一条猪肉,你们谁想上谁上吧!
放松了心情的薛阳不再纠结,连每日拜访名医探讨医术都觉得进步许多。
这日薛阳刚出门,从旁边斜刺刺窜出来一个女子。
薛阳身后的护卫轻喝一声,齐刷唰拔出刀,护在身前,隔开了女子。
大雪天女子身上穿着单衣,不管不顾地扑到了刀前跪下。
“贵人救命!贵人,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姐弟!”
“闪开闪开!有冤情上衙门去,我们这儿管不了!”
门口的家丁连忙上前,准备拉开这个不明来历的女子。
“慢着!你们不要这么拉扯她,轻一点儿,姑娘,我无官无职救不了你,这里有几两碎银子你拿去买件厚衣服穿,若有歹人追赶你,我可以派护卫送你去衙门报案,旁的也帮不了你什么。”
薛阳喊住粗鲁的家丁,安抚两句,掏出五两的小银锭递给了护卫,看看这姑娘打算说什么。
但这姑娘半晌不说话,却盯着薛阳不住打量,薛阳摇摇头,转身就要上车。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尤其是在京城,谁知道背后牵扯了什么?
“贵人留步!您听我说几句话!求求您了!”女子推开护卫递过来的银子,在雪地里不住磕头。
“啧!”薛阳皱起眉头,我让你说话你不说,盯着我使劲儿看,我要走你又磕头要说话!
“你说。”
薛阳摆摆手,制止了看见自己皱眉又蠢蠢欲动的家丁。
有机灵的小厮跑回门房拿了一顶大伞来,在薛阳身后撑起来,抵挡风雪。
女子跪在雪地里看着薛阳披着墨狐大氅,揣着小手炉,不禁暗暗伤心,都是一样的年纪
擦了擦头上的雪,女子小心地开口道:“贵人容禀,小女子是太平镇人氏,具体住址已经记不清了,楼里的妈妈路过太平镇从牙行把我们姐弟二人买来金陵。”
薛阳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前几日,我们乘车从别处回楼里,路上与贵府的马车有些摩擦,我们隔帘相望,贵府车上有位夫人与我亲娘极为相似。”
“今晚我姐弟二人就要被妈妈逼着接客了,小女子冒险从楼上跳下来,一路跑来贵府,希望能见见那位夫人,若有缘真是当初请那位夫人千万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姐弟,再给我们一次重生为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