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时空转变，物是人非，曹操和马超的立场却依旧不变。

马超杀出城后，很快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父亲就算要分散突围，也不该让他自己先走一步。

所以他已经大致猜到了父亲的结局，却为了马家传承，不得不选择继续向南突围。

然而曹操的这番话就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新仇旧恨之下，曹操成了继阎行之后的第二个死敌。

曹操听出马超声音中的强烈恨意，原本想要招降对方的心思瞬间就消散了。喜欢猛将是一回事，但前提是不能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虽然还没有说出那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但曹操的行事习惯本就是以自身为中心，这是聪明人的常态。

曹操看向杨再兴，正色道：“杨将军，务必斩了马儿，永绝后患！”

“好！”

一旁的曹纯也会意，高声道：“放箭！”

箭势如雨，销魂夺命。

马家军将士霎时死伤惨重，斗志也在一点点瓦解。他们本就刚刚经历一场九死一生的血战，本以为已经逃出生天。

这此起彼伏的经历对人心是莫大的打击，即使是精锐之师，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几波箭雨过后，杨再兴，曹纯分别率军出击，唯有曹操仍旧站在原地，四周仅剩亲军护卫。

他是帅，不是将，冲锋陷阵这种事已经不需要他去做。一个只会盲目冲在第一线的元帅其实并不合格，因为他一旦不慎战死，这支部队就会陷入群龙无首之境，甚至可能因此土崩瓦解。

另一边，杨再兴与曹纯一路势如破竹，如狼冲入羊群，开展了一场饕餮盛宴。马家军将士早已六神无主，别说组织防御阵型，有的人甚至连武器都丢了。

马超还想组织将士还击，却发现以往令行禁止的部队已经截然不同。到了这种境地，将令已经无法约束他们，哪怕马超已经接连斩杀了十几个逃兵。

一旁的庞德劝道：“少将军，还是快快突出重围吧，末将为你断后。”

马超脸色铁青，但身体的本能还是驱动战马向前冲去，很显然，他不甘心就这么折在这里。

“马儿休逃！”

杨再兴一直牢记曹操的叮嘱，从头到尾就在盯着马超，只是碍于乱军的阻挡一时无法靠近。

当看到马超要突围，他果断加快了速度，手中长枪也愈发犀利起来。

随着马超下令突围，马家军将士纷纷四散而逃，这也间接为杨再兴清开道路，反倒是马超因为朝廷将士的阻挠而迟滞了速度。

此消彼长之下，杨再兴很快追上马超。他奋力一扯，座下战马的上半身被他高高拉起，随后凌厉刺出。

马超仿佛感受到了这一枪的锋芒，下意识侧身闪避，同时身体本能地挥动长枪反戈一击。

一招之间，二人都隐约看出了对方的敌意。

马超长枪横扫，将袭来的敌军杀退，随后脸色凝重的看着杨再兴。

“你是何人？”

“杨再兴！”

短短的几个字后，二人默契的迎面冲向对方。

马超此刻虽然还未达到巅峰，但一身武艺已经称得上一流，虽然因为年纪的缘故，气力比起杨再兴还略逊一筹，但差距并不明显。

至少，杨再兴想要击败马超得在百招之后。

然而战场形势不容杨再兴与马超单打独斗，庞德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