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马超顺利拿到了信,当看到信中的内容大部分都被抹去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随后把信交到马腾手中。
“父亲,你看!”
马腾接过一看,眉头顿时皱紧,随后看向韩遂:“贤弟这是何意,莫非是曹操送错了,误将废稿送来?”
韩遂还没说话,马超就冷哼道:“曹操乃是朝廷大将,岂会这般粗心大意,分明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看到信中的内容,故意将信中内容涂抹。”
锵!
阎行拔出佩剑,沉声道:“马孟起,这是我们的军营,不要做得太过!”他的怒火已经达到顶点,如果不是顾及韩遂的叮嘱,此刻早已对马超挥剑。
马超却也不惧他,紧跟着拔剑出鞘,与阎行针锋相对。
“要战便战,怕你不成?”
当年马超年幼,武艺尚未纯属,气力也没达到巅峰。他曾经输给了阎行,这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结。
作为一个高傲的男人,他一直想着一雪前耻,一直针对韩遂也不全是怀疑,其中或多或少有着私人恩怨。
不过二人虽然战意澎湃,但终究收着最后的底线,因为那两位真正的掌权者还没表态。
二人俱是看向马腾韩遂,仿佛只要其中一位点头,他们就要血溅当场。
“大哥,这是曹操的诡计。”
“我知道,贤弟不必多虑,我绝不会上当。”
随后,马腾当着几人的面,拿着信走到火烛前,将其焚为灰烬。在这兄友弟恭的一幕下,这件事似乎到此为止了。
然而根本却在于,二人相互忌惮着对方。
这是韩遂的地盘,马腾知道如果这时候动手,就算杀了韩遂,他们几个也得交代在这里。
韩遂也是几道马家父子和庞德的武力,阎行虽然武艺高强,但终究势单力孤。
就这样,二人维持着最后的和平。
马腾笑道:“既然无事,为兄就先回去了。”
韩遂也笑了:“大哥慢走。”
“父亲,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立刻调遣本部兵马,以最快的速度杀向韩遂府衙,斩了他!”
“好!”
“庞德,去告诉其他将军,立刻集结兵马,整军备战。”
“喏!”
回去的路上,马腾迅速调兵遣将。
与此同时,韩遂也没闲着。
“阎行,你立刻把本部兵马调来镇守府衙,再让其他将军做好准备,一旦马腾军靠近我军,格杀勿论。”
“喏!”
“另外,立刻派人通知曹操,我答应向朝廷投诚,请他立刻发兵相救。”
“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圆。”
“可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喂蚊子?”
曹仁和曹纯奉曹操的将令,各自带着本部兵马出营,在长安西城门外十里处的树林内埋伏,伺机而动。
听到曹纯的话,曹仁没好气道:“你在质疑大兄的计谋吗?”
“不敢。”曹纯原本还有点郁闷,闻言正色道:“我只是有些担心,说不定离间计今晚还无法奏效,那咱们不就白等了吗?”
说完忽然抬起右手对着左手手背狠狠一派,某个贪心的小蚊子就这么被拍扁了。
真肥啊,也不知道吸的谁的血。
“无妨,我来陪你们等。”
曹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二人俱是一惊。
曹纯急忙陪笑道:“大兄,我绝无质疑你的意思。”
曹操笑了笑,不置可否。
曹仁疑惑道:“大兄,你怎么知道韩遂的信使会从西城门出来?”
“因为西城门是韩遂的防区。”
“仅此而已?”
“一个人在面对困境时,往往会选择最快的方式求救,西城门距离我军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