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非凡，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条是镇魔司，从此以后站在阳光下，遇恶则斩，遇害便除！

然后，你会得到别人的感谢，会有人传诵你的名声。

镇魔司会将你所做之事，一一记下！”

听到这里，毕非凡说道：“公子，说实在话，镇魔司之类的，我不在乎！我做事，是为公子做事！

因为公子救了我，更因为公子给了我以前从未体验到过的尊严！

也想体验体验别人感谢我，说我是好人的感觉。

但我更想将所做之事，写在公子的那件衣服上，我觉得那是天大的荣耀！”

陈越点头，“你是我带进镇魔司的，你就是我的人，只要你有资格，我就在衣服上写你的名，记你的事。

还有，镇魔司在修一座陵园，如果你不幸牺牲，你的名字也不会被人遗忘。

而是被刻在碑上，让后人祭奠，传诵你的英名！”

毕非凡笑了，“公子，你的这些话，让我非常非常心动！不过，我还是想听听公子说的第二条路！”

“那就是回到红灯教，继续以镰刀之名行事，你将重新站在黑暗当中，不能以非凡之名行走世间。

而且，原丹师已死，红灯教的大计划被破坏，一定会报复！你是保护原丹师的，结果原丹师死了，你却活着回去，上面的人肯定会严加审查你。

甚至有可能，直接将你斩杀！”

毕非凡神情凝重。

陈越继续说道：“此外，我都知道红灯教了，肯定会行动，会对带着镇魔司的人进攻红灯教。

很有可能，你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如果我没死，等灭了红灯教，我会为你正名，告诉世人你是功臣。

如果我死了，就无人会知道你弃暗从明，无人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事，也无人知道你是毕非凡！”

毕非凡抬起头来，迎上陈越的目光，“公子，我算是死过一次的人！是你救了我，是你给了我好运，让我从地狱中走出来！

其他人记不记得，我不在乎！

但公子记得，就足够了。

所以，我选……”

毕非凡正要说出他的决定，陈越又说道：“先别着急，我的敌人很多，死的可能性很大。

还有，如果你在红灯教混的比较好，可能还会让你继续潜藏下去，什么三年又三年。

在此期间，说不定还要违背你的原则，会被人怀疑，会活得很难受，很憋屈！

而镇魔司，绝不会有这些。

我不死，就能护住你。

你真的要想清楚，无论选哪一条路，我都很开心！”

毕非凡笑容更浓，“公子，你知道吗？像我们这样的打手、棋子，是生是死，从来就没有人在乎过。

我做的事，不需他人理解。

就算公子死了，但这片天地，应该记得我做过的事。

我心中有光，自己无愧于心，就行了！

好人有好报的嘛！

而且，要是公子死了，我侥幸活着的话，还能给公子报一报仇！

所以，我选择做镰刀！”

毕非凡神情庄重、肃穆。

老实说，陈越心生佩服，这样的事儿，放在他身上，他都不一定答应。

就像当日于震让他接主母的白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