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言初十分听话。

陆雪怡拍拍顾栀柔的手：“放手。”

顾栀柔也觉得这么揪着有些不妥，于是慢慢放开。

陆雪怡跟在顾栀柔的后面出了教室，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楼下花坛边上。

顾栀柔一改往日温柔可人的样子，冷冷地问：“陆雪怡，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找你？”

“因为徐拾慕？”陆雪怡就是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为了徐拾慕。顾栀柔的脑子里面应该只剩下徐拾慕了。

“陆雪怡，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徐拾慕？”

“我……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那为什么还要招惹拾慕？”

“……”

“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还会为了你受伤？”

“……”

陆雪怡被顾栀柔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顾栀柔见她不说话，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两肩，然后使劲摇晃着陆雪怡，一边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陆雪怡，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究竟是哪里不如你了？为什么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陆雪怡的脑袋都要被晃晕了，顾栀柔终于也累了。

顾栀柔放开陆雪怡，一边流泪一边说：“陆雪怡，你知道吗？我的前途都没有了，我现在只剩下拾慕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他，这种心情你理解吗？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陆雪怡听到顾栀柔这话，心里还真的是有些难受。

一无所有？

顾栀柔说自己一无所有？

陆雪怡抬起头，闭上眼睛，止住了泪意。

她已经没有爸爸了……

也没有了徐拾慕……

世事无常，世界从来不会按着人类的意识而改变。

陆雪怡蹲下身子，拍了拍哭得一塌糊涂的顾栀柔说道：“顾栀柔，我并不比你好，至少你的爸爸妈妈都还在，他们都很爱你，你就算是手指出了问题，也有人关心你，你家也有钱去为你治疗。你失去钢琴家的梦想，你还以去追寻其他的梦想啊！我爸爸已经去世了，我妈妈身体也不好，家里还欠了一大笔外债，下学期还能不能读书，我都不知道……”

顾栀柔停下了哭泣，呆呆地看着陆雪怡。她只知道陆雪怡的爸爸刺伤了徐拾慕，并不知道她爸爸已经去世了……

陆雪怡努力撑起一个笑容来，自嘲一般地说道：“而且，学姐，徐拾慕不会离开你的。我们已经分手，不可能复合的，你需要去找的人不是我，而是徐拾慕。你放心吧，学姐，我和拾慕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顾栀柔不是很相信陆雪怡说的这个话，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感情这个东西，难以自持。

“相信我……我们在一起很难很难……”

顾栀柔站起身来，咬着嘴唇，看着陆雪怡：“陆雪怡，我只想告诉你，为了拾慕我会不择手段，你要记得。”

“嗯。”

陆雪怡简简单单地回应了。

顾栀柔转身就走，背影是那么的单薄柔弱，却有种不可抵挡的气势。很像电视剧里面那些即将黑化的反派角色。

许望晴不知道是从哪里跑过来的，见面就拉着陆雪怡问道：“没事吧！？顾栀柔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好难看啊！她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打回去骂回去！”许望晴义愤填膺，举着小拳头恨不得马上去把顾栀柔打一顿为陆雪怡出气。

陆雪怡说道：“回去上课吧，走吧。”

许望晴跟着陆雪怡回教室：“哎，你应该去看看徐拾慕。他的伤……”

“有顾栀柔学姐照顾他呢。不会有事的。”

“陆雪怡，你的良心呢？人家那一刀是为了保护你……而且徐家没有追究责任……”

“嗯……我知道的。”

“那你……”

两个人走到学校的宣传栏下，陆雪怡被宣传栏上面新贴出来的海报吸引了，整整一面墙的海报，陆雪怡想不注意很很难！

“青年钢琴大赛？”

许望晴也看到了，显然她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

“全国学校初选，优秀者参与省赛，最后全国决战！哇！雪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