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一位女士是困难的，白鸣耗费了不少时间完成了这一壮举，理由是他们不能打草惊蛇，想成功就要低调一点。

以此为源两人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他们身上的衣服没换下来。一对穿着白大褂和护士服的男女在城市中多么显眼不用多言，简直就是在告诉敌人他们来了。

好在事情发现的及时，等进去了还没察觉到的话院长定会狠扣一笔工资。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一家服装店开在客流量巨大的位置，3d投影下生成了一个城内的当红女明星，明星穿着自家店里售卖的高档礼服。

去赌场不能穿得太寒碜，他们去的是高档赌区，穿得太简单就像清水点墨般显眼。

花钱是不可能花钱的，打电话给院长他老人家又不肯报销，只能尝试下下策。

“你就算这么说我也不会啊，我没演过什么傲娇大小姐。”夏月低沉个脸道。

白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平时看的电视剧都是摆设吗？傲慢的富婆多好演的角色？”

“这样吧，你就套公式，就学那个咖啡馆的女人。”

“这行，一会儿看我表演。”

夏月迈着自信的步伐踏入豪华店铺，护士装扮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不乏有外地进城冒险的富人。

“把店外投影的那身衣服拿来看看。”她学着之前咖啡馆的那位女孩对服务员说道。

店员笑着迎了上去，问道：“好的，您稍等片刻。”

客人穿衣是她的自由，既然护士想要她就不会多说什么，况且客人就是上帝向来是服务业的宗旨。

店员一离开，夏月开始模仿电视上那些刁蛮女人的言语。别提什么形象不形象，217号医院的人眼里只有怎么才能省钱。

原地溜达的夏月忽然从门口看到三个进店的人影，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嘴角止不住地往外冒脏话。

“该死，她怎么来了？！”

宫廷长裙近乎拖地而行，贵族般的婀娜使年轻女孩增添了点女人味。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刚在咖啡馆发生冲突还没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又碰上了。

女孩进门看到穿着护士服的夏月也感到了意外，不过她没过多纠结，只是别过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穿过衣服架密集地进入更内部。

“客人，您要的最新款来了，您先看看合适不合适。”

店员的眼力劲一眼就看出这位客人不是什么善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按照目测身材拿一件偏大的，合适就拿着，不合适就说“没想到您的身材这么好，我连想都不敢想”。

以自己的无知衬托客人的大智慧，这是服务业避免冲突的圣经。

夏月接过来衣服抚摸感受材质，眼睛瞟见女孩上了二楼，她松了一口，开始自己的表演。

“首先，你这个拿衣服的手法有三处错误。”

店员：“？？？”

另一边，宫廷裙女孩提起裙摆来到二楼，这里是服装店的富人区，里面的衣服是四位数起步上不封顶。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衣服。”她向保镖吩咐道。

除了裙子等女性用品外，二楼的尽头有较为隐私性的衣服，让受过教育的她当着两个粗犷男人的面挑选怎么想都不可能。

逛街是少数能抚平女孩不开心的事，看到外界没有的款式，她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没想到一个没有法律的城市，衣服布料却出奇的好。”

作为一个富人家出身的小姐，她从小穿过的衣服比其他一辈子的衣服都多，其眼光更是毒辣。

她漫步在木制地板上，宫廷裙和头上礼帽增添了贵族气质，双手重叠在小腹令这位未成年的女孩像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

二楼衣服的划分是根据价格来的，最贵的区域人流量最少。她走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听到莎莎地翻衣声。

绕过高衣架走到声音尽头，一个穿着贵重礼服的男人正蹲着狼狈地翻找女士的礼服。如此不雅观的一面让人很难不误会什么。

女孩的到来挡住了房顶的部分灯光，黯淡的视野妨碍了行动，男人僵硬地扭头，顺着宫廷裙朝上看，一张清淡挂着鄙视的脸背对着光芒。

“额……挺，挺巧啊。”不知作何评价的白鸣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女孩看着他手上的衣服，再想想下面的护士，心里有所猜测。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她冷眼观望就好没必要去阻止。

淑女的背影走远，白鸣权当她对自己没兴趣，回过头又钻进了衣架。人类的好奇心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店员们得知底下有人闹事，踩着高跟鞋在楼梯口吃着瓜，对二楼发生的偷盗行为毫不上心。

偷来的不光是品牌衣服，还有二楼一个区域的化妆品，以及领带等上层社会人士佩戴的家伙。

把一切放入阴影世界，白鸣不急不满地走下楼梯，楼梯口穿过看热闹的人群，途中碰上了买了几件新衣身后跟着保镖的老熟人。

两人并肩而行，她的保镖对此没有过多阻止，仅仅将注意力集中了点。

走下楼梯夏月的表演接近了尾声，服务员轮番上阵也没说过她。

见到白鸣下来，她话风一变：““我想我的话已经触及了你们的灵魂，接下来的开庭时间我的律师会来通知你们。”

听到这话，宫廷裙女孩眼眉一挑，目中余光看向白鸣，而白医生正在大步走出门口。

一出门医护二人很默契地快步走向赌场，白鸣在前夏月在后，两人距离超过十米远。

走进另一家服装店换下白衣，简单梳妆打扮一番，两人靠着本就不差的底子一出门吸引了一少人的目光。

“运气不错，卡的刚刚好。”

赌场错过高峰期，敞开的大门外人流降至谷底，清洁工扫着落地的垃圾。

走进去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个与极罪之城不合群的大厅。水晶吊灯高挂，富丽堂皇的壁画与金光灯组成了奢侈的画卷，内部尽头两个盘旋的楼梯如蛟龙绕柱。

“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一位穿着包臀裙头发盘在脑后的女人走了过来，她脚上是一双擦得发光的红色高跟鞋。

干他们这行的没眼力劲是混不下去的，她们必须自己判哪一位是潜在客户，哪一位是来旅游的旅客。看衣服是最为好用的方法。

白鸣有模有样地观察四周，夏月双手抱住他的右手臂。

“麻烦先带我们去赌桌看看吧。”他微笑道，“我要先看一眼你们这里的氛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