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在医院的台阶上拆开一个棒棒糖扔到嘴里,神色有些忧郁。
“一般的病人没来得及跑就被我和夏月摁住了,他确实是第一个跑下手术台的病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在夸他啊。”
“可他为什么要跑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白鸣医生的心理素质向来杠杠的,这是多年做手术得来的经验。
走进极罪之城的第217号医院大厅,里面的显示器一遍遍的播放着他们这儿的医生多么有医德,医术多么高超,其内容和客流量产生了很大的对比。
大厅洗漱池旁,夏月在拿着木棍用最为原始的办法敲打着一件件白大褂,眼里的怒火藏不住地往外流。
“小月亮,‘瘟医’跑哪去了,怎么今天没见到他?”
夏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如实地回答道:“出城了,听说那里出现的新的‘材料’,你是知道的,对那家伙来说,比起病人他对产生疾病的东西更感兴趣。”
白鸣“嗯”了一声,回到办公室看起今天的报纸,端起桌角的咖啡小抿一口,回味浓浓的咖啡味,身体从手术刚结束的感觉脱离出。
嘟嘟嘟。
座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好心情,来电显示为“666”。
拿起话筒,悠然说道:“讲。”
另一边有些生气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轻浮的语气?”
白鸣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您可别这么说我,比起另外两个,我算是比较靠谱的了。”
电话那头不再和他废话:“靠不靠谱以后再说,现在有事要你去做。”
白鸣嗓子里发出长长的带着疑问口吻的“哦”字,明显出现兴趣的白医生没有表现的很兴奋,反而还翘起二郎腿。
“什么手术?”
“不是手术的事。”
电话另一边淡淡说道:“有两个事要你去处理,第一件事是前几天一群佣兵的尾款没付……”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几秒后又说道:“还有就是,有人摘了花。”
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的白鸣表情凝固了一下,随后又笑着问道:“哪个?”
“风华街,231号,那个黑帮的张老板。”
“多长时间了?”
“已经不够了。”
另一边似乎很确定他问的是哪一个问题,不需要过多对话就给出了答案。
“还有,那群佣兵此时就在他楼下的饭馆吃饭。”
白鸣没再听,而是随手扣上了话筒,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眼镜布擦拭遍眼镜片。
他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白大褂,露出一个阳光且让人一看就很有教养的笑容,站在镜子前仔细打扮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走出了医院。
身后的门牌上写着217几个数字,巧的是就连医院的名字也是叫“217号医院”。
此时太阳即将落下,白鸣的身影在夕阳照射下显得格外纤长。
……
破旧的城市住满了人,四周的墙壁被油气熏地漆黑。城市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枪响,但坐在路旁吃饭的人们却一动不动,依旧在谈笑风生。
一个路边面馆摊位,一挫挫人坐在凳子上吃着热乎乎的面条。
“都说极罪之城是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我看来也就是靠人吹出来的。”一个穿着迷彩长裤的裸背男人大饮口啤酒,爽快地说道。
他的身边还有几个随声附和的迷彩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