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群中看的清清楚楚,那护士说了几次你老公,沈念慈都没有否定这个称呼。
“你”沈念慈原本心都快碎了,眼看他还能开玩笑调戏自己,想生气又不敢。
于是她手忙脚乱地在谢泽华身上看来看去,想去抱他,又怕弄疼他,唯独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从黑葡萄般的眼中落下。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泽一把抱住沈念慈,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药香,觉得恍如隔世。
看着沈念慈羞红的脸颊,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几位,病人需要治疗。”
一个清亮的女声传了过来。
赵静宜带着她的医疗队伍上前,将谢泽华扶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谢泽华刚躺上担架,就伸着手要沈念慈。
沈念慈哪里要他喊,一头钻进救护车。
“给你。”
谢泽华腾出一只手,将怀里的文件袋取出。
“这是李腾路明他们签的投名状,上面是陷害你爸的证据。”
沈念慈急忙摸了摸脸上的眼泪,震惊地接过染血的文件袋
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份协议,末尾有几人按的手印。
指纹,签字,铁证如山。
沈念慈呆呆地看着文件,愣了半天,忽然扑在谢泽华地胸口,失声痛哭。
“谢谢你泽华谢谢你。”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远方。
由于证据充分,加上泽海集团的推动,沈氏药业案很快开庭。
这天上午,泽海山庄内。
谢泽华醒的很早,他穿着亚麻色睡衣倚靠在床头,额前的黑发温和地垂落下来,遮住了寒潭般的凤眼。
此时,这双黑瞳中却满是温情。
他重伤初愈,还有些憔悴,脸颊苍白清瘦,坚实如玉的胸口上还包着纱布,但他丝毫不觉得疼,也不觉得难受。
他带上无框眼镜,看着洗手间里的沈念慈。
她正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今天是开庭第一天。
谢泽华原本想跟她一起去,沈念慈说他重伤刚愈合,严词拒绝,他只好作罢。
此时,由于紧张加激动,沈念慈的手抖个不停,眉毛半天都没画好。
“你看我这眉毛,”沈念慈丝毫没注意到谢泽华痴汉的眼神,“行不行?”
“一边粗一边细,”谢泽华笑笑,“来,我帮你画。”
“你还会这个?”沈念慈不信,“亲爱的直男朋友,你知道这是什么颜色吗?”
“深棕色,迪奥的,我按照你的肤色和眉形特意给你挑的。”
谢泽华对答如流,“为了给你买生活用品,我特地花时间研究明白眉笔色号的。”
沈念慈看他言之凿凿的样子,想着反正自己也画不好,给他试试也行。
于是蹲到他床边,闭上眼睛仰着脸,“喏,你画吧。”
她虽然有将近一米七的个头,但是骨架很小,蹲下来就变成小小一团,加上睫毛又黑又浓,闭眼的时候就像两把忽闪忽闪的小扇子,整个人看着乖巧温顺,可爱极了。
谢泽华看的心怦怦跳,手也差点抖了。
于是他深呼吸了好几次,勉强压制着内心的激动,轻轻托着女孩小巧的下巴,认真地瞄着她的眉毛。
“好了没?”沈念慈被他弄的有些痒痒,忍不住小声催促,“快点快点,我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