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灯光的掩护,沈念慈跟在两人身后,大约十米的位置。
这酒吧是个静吧,人不多,卡座的椅子很高,人坐进去基本上就看不见了。
沈念慈看见梁欣和李腾一前一后,坐在中间偏后的位置。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椅背后,她戴上口罩,走过去,坐在两人后排。
此时,沈念慈和梁、李两人只隔了一张椅背的距离,加上这静吧里音乐声很小,她能听见两人在说话,但有时清楚,有时不清楚。
梁欣这么晚跑到中央花园,加上她刚才和李腾那个亲昵的样子,说是来谈公事,沈念慈打死也不信。
她点了杯橙汁,随即听见李腾说,“晓海已经出国了?”
梁欣说了声对,“送去澳洲参加夏令营了,现在南半球正好是夏天,让他去练练英语,不然以后进泽海集团,这英语都说不顺嘴,谁服他?”
原来晓海出国了,沈念慈暗忖,难怪最近没看见他来店里捣乱。
接着李腾又说,“谢泽华最近一直在跟我们争恒丰的那块地,该死的,前两天路明也跟我抱怨,说他们集团又莫名其妙给举报了,你帮我跟谢庆说说,让谢庆给谢泽华施压,恒丰那块地,又不是非要不可,干嘛处处挡我们财路?”
看来他们在商量对付谢泽华的事,沈念慈竖起耳朵,心想,要是能听到些有用的内容,告诉谢泽华,是不是能帮到他什么呢?
不为别的,就是单纯地觉得这个人有点惨。
身边一个个的,不是狼就是虎,还有狐狸。他小小年纪就没了妈,之后又被人拐卖到山里,后来进了泽海又是没日没夜的忙,吃饭也少,睡觉也少,睁眼就是做不完的工作。
跟他比,自己起码还有个幸福的童年。
算了,别比惨了,越比越惨。
“谢泽华指望明年进董事会,”梁欣说,“别说你们了,他现在对我和晓海都是赶尽杀绝的作风,谢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坐山观虎斗,我跟你说”
听到这,两人声音又小了。
当然,声音越小,事情越大。
沈念慈出门都会带两个手机,一个工作用,一个专门接谢泽华的电话。
此时,她用一个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然后将另一个踢到椅子后方,最后将手里这个声音开大,这样,就能清清楚楚听见李腾和梁欣的对话内容了。
她带上蓝牙耳机,很快,她梁欣又说,“他现在对那个沈念慈上心的很,以前跟工作狂一样的人,现在,好几次为沈念慈都不来公司,我真不敢相信,也真看不出那小丫头有什么魅力。”
“是啊,”李腾表示肯定,“上次他为了那沈念慈,找人打我,妈的,差点把我的手都夹断了,不过,我是他能打服的吗?”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
“海鲜酒楼那晚,是我找人给他下的药。”他咯咯笑了两声,又接着道,“虽然他没中套,但他后来出了车祸,撞在桥墩上,也算受了罪,我暂且放过他小子。”
沈念慈大吃一惊。
原来谢泽华那晚在海鲜酒楼给人下药,是李腾的人干的。
“怎么没撞死他?!”梁欣恶毒地一跺脚。
沈念慈的耳机里传来一声闷响,她皱了皱眉。
这李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养的小蜜爱挑事,他又跟梁欣有一腿,还合起伙来打谢泽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