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似金铁交鸣般的声音响起，风默头也不回，只是随意伸出了两根手指，便轻易将方文近全力捅出的短刀捏住。

“为什么？”风默轻吸了口气，低头看向额头青筋暴起，目中满是癫狂的方文近。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你给我银子，是因为你对我有愧！”

他脸色涨红，呼吸很重，那是他在用力，想要将手中的刀捅进风默的身体里，捅出一个血窟窿来。

“我哥哥的死，跟你有关系！”

没有问是与否，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英武少年，就是杀他哥哥的人，绝对错不了！

所以他给了风默那块看上去很不凡的铁片，为的就是让风默对他失去警惕，而后一举杀之。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风默转过身，伸出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将方文近握刀的手指扒开，拿过了短刀。

而后“崩！”的一声，短刀被风默折断了一截，而后“崩！”“崩！”“崩！”一截又一截刀刃被风默折断。

直至短刀的刀刃彻底被折尽，被风默一把攥在掌中。

“啪嗒！”

刀柄被风默丢在了方文近的脚跟前：“银子，我给了你，机会，我也给了你……”

他随手一甩“砰！”“砰！”“砰！”一连串重击声响起，折断成一截一截的断刀碎片如同重机枪射出的子弹一般，全部打在了墙壁之上，将那厚实的青砖墙壁打出了一个又一个透明的窟窿。

“……既然你不争气……”

风默低下身，凑到方文近面前，目中三分恶尽数显露，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他一字一顿：“……那便跟你哥哥去地下做个伴罢！”

“咔！”

脖颈碎裂的声音响起，方文近随之倒地，彻底失去了动静。

一脚踹开包间房门，风默大步离开。

在马坊租了一匹快马，出了古仑县城，便直奔东南三百里外的青牛山而去。

……

……

“老丈，青牛山怎么走？”

黄昏下，一骑快马，一袭玄色长衫的风默牵着黑马来到一扛着锄头的老农面前，问道。

老农脸色微变：“后生，你问青牛山作甚？”

这里已经是竹荆县的边界位置，再往前，便是明州府城了，风默只知青牛山大概在这两个地方的交界处，具体在哪，他却是不知。

风默察言观色：“这青牛山，莫非有何不对？”

老农急忙摆手：“青牛山可去不得啊！

“那地方邪门，不干净！”

老农讳莫如深，不愿不多说，似乎很是忌讳。

——难道青牛山有鬼物存在？

可是赵玉京让他去青牛山是找《象形功》的，又怎会跟鬼物扯上关系？！

“老丈，可否说说，这青牛山，到底如何个不干净法？”

风默隐晦掏出了一两碎银，塞进了老农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