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对陈欢很有戒备心,看到陈欢朝着自己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它往后退了几步,冲着陈欢又汪汪的叫了几声。
看到陈欢不仅不怕它,还一脸兴奋的朝着它扑过来,吓得小白狗惨叫一声,直接又从狗洞溜走了。
这狗洞不大不小,装陈欢正合适。
只见陈欢出溜一下,速度比小白狗的还要快,一手就将小白狗的后爪子给拽上了。
小白狗吓坏了,一边惨叫着,一边拖着陈欢钻出了狗洞。
小白狗跑的很快,陈欢跑的也不慢。
整条大街上,除了小贩们热闹叫卖的声音,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提着裙摆,对着一条受伤惨叫不止的小白狗紧追不舍。
“瞧一瞧看一看了!大家伙来瞧一瞧了!今日给大家来表演一个绝活,穿针引线。”
正追赶着小白狗上瘾的陈欢,被一阵打锣的响声给吸引住了。
只见正前方的一个街道正中央,一个约莫六七岁年纪的孩童跪在地上,在他的旁边,还蹲了一只猴子。
猴子很依赖他,双手抱着小少年的胳膊,望着那拿锣的人,满脸的戒备和瑟瑟发抖。
小少年长得很好看,一身黑色劲装。
很瘦,但是五官白净。
他安静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连眼睛也不眨动一下,直视着某个地方,黝黑黝黑的,就跟天上的星辰一样。
少年的好看,陈欢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
那种如死寂一般的好看。
没有生息,就像是死人笔直的躺在那里,孤寂的凋零。
显然,众人对眼前的一幕都十分的感兴趣,纷纷驻足看热闹。
只见那敲锣的男人,看人都围的差不多了,得意的笑了一声:“各位老看客想必都已经知道了,这孩子他不怕疼,无论是用火烧他,还是用刀子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口子,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听到男人这么一说,在场的人群中开始有人不相信质疑了。
“怎么可能?”
昨日他不小心被火给烫了一下,还喊了一声,又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六七岁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就是,在场的人中,只怕没有人身上划出一道口子还面无表情的吧?”
“”
“”
听着人群中的质疑,男人一点也不急,反倒等他们议论质疑的声音更加强烈的时候,他嘿嘿一笑:“诸位客观若是不信,不如下个赌注。”
说着,就见他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我就赌待会我在他身上穿针引线的时候,他不会皱一下眉头!他若是皱了一下眉头,就当我输了!”
人都是经不起好奇心的驱使的。
见他下了赌注,在场的好奇人士也纷纷掏出银子下赌注。
男人看着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高兴的眼底都在发光。
这下可赚大发了,除了那些老看客和自己押的一样以外,新的看客,都押成了一座小山了。
见赌注都押的差不多了,只见男人又狠狠的敲了一下手中的锣。
随着最后一声刺耳的锣声落下,男人声音洪亮的开口:“请各位客观看好喽!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小匕首,匕首刀锋锋利,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幽冷的森光。
只见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跪在地上的小少年走去。
自始至终,小少年跪在地上没有动一下,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倒是小少年旁边的小猴子,随着男人的靠近,它害怕的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男人驻足在小少年面前,当着众人的面,一手“撕拉——”一声,直接撕碎少年胸前的衣服,将他大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和小少年那张完好精致的脸比起来,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具被摧残的只剩下空壳的破布娃娃。
这个角度,陈欢刚好看到小少年雪白的肩头,到处是被利器划破的伤口。
新伤,旧伤。无数的伤口交叠在一起,光是一个肩膀,就很难看到完好的地方,难以想象,他的身上,到底被虐待成了什么样子。
当着众人的面,男人手中的匕首落在少年的肩膀上,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整个锋利的匕首全部陷了进去。
霎时间,鲜血四溢。
在场的众人,有胆子小的女子纷纷惊叫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眼前一幕,光是他们这些旁观着看着都疼,哪怕没有被那锋利的匕首划过肩膀上的肉,可是那种臆想的感觉,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头皮发麻。
而小少年,无论是被匕首划伤之前,还是在匕首划过肩膀之后,一直以来,都是一种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
莫说发出一声的惨叫声,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