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着,嫂嫂冯恬有了快一个月的身孕,家里欢喜的不得了,特写信给云舒。
真好啊,刚成亲就有了身孕。
自她重生后,好些事都有了变化,她即将生子,哥哥也有了孩子,永安六年时父亲应该不会再去岭南那地方任职了吧。
“冰儿,快去请冯昭仪来。”
云舒此时急需一个人和她一起高兴高兴。
“哟哟哟,是谁要请我呀。”
冯昭仪越过门帘走了进来,嘴角就没下来过。
云舒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惊了一下,转而又笑起来,“看姐姐这神色,应该也知道了吧。”
冯昭仪晃了晃手中的一坛酒,“自然是知道了,这不,立马来和妹妹一起庆祝了。”
云舒笑着指了指肚子,“姐姐忘了不是,我这可喝不了酒。”
“放心吧,这个是米酒,不醉人的,意思意思。”
一个低醇清润的男子声音从外头传来。
“意思意思什么。”
是元景安。
“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什么事这么高兴,说给朕听听。”
也不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云舒便随口说了出来。
“难怪你们如此高兴,朕明日会备些礼送去云府,好歹是朕亲自赐的婚。”
二人闻言更高兴了,比自己得了赏还高兴。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冯昭仪说要走。
“冯姐姐怎么这会儿要走,冬竹将菜都备好了。”
冯昭仪本不想走,她最爱吃冬竹做的菜,又怕在这会影响二人相处。
元景安心中了然,“你就留下吧,多一双筷子罢了。”
元景安都开口留她,她也不好再走了。
三人将冯昭仪带来的米酒喝了个干净,云舒为了不扫兴,只抿了一小口,但今日的米酒好像更甜一些。
明镜般的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房中只余云舒和元景安二人,静的好像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元景安正欲吻上去就被她一只胳膊竖在中间,“皇上,妾已经快八个月了,这样实在危险,要不皇上还是去别处吧。”
云舒再想留住元景安,也不会拿孩子开玩笑。
元景安的火瞬间泄了大半,今日的确是草率了,但每每与她独处,总会想入非非,尤其是嗅到她身上那香。
今日好像格外燥热。
“算了,朕既然来了,陪陪你和孩子也好。”
说完,二人便合衣躺在榻上。
云舒侧身时,手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烫的厉害,立马半坐着手覆在他的额上。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元景安滚动了两下喉结,嗓音有些许沙哑,“无事,快睡吧。”
云舒当下就明白了,既然他不想走,那就随他吧。
云舒倒头就睡着了,夜里胎动的厉害,直接醒了过来,一摸旁边,果然是空的。
这胎动的感觉让云舒觉得很不正常,腹部有轻微的坠胀感。
不知道今晚谁在守夜,只能大声呼叫。
“来人啊!快来人!”
睡在矮榻上的元景安被云舒的声音唤醒了,直接坐了起来,“怎么了。”
乍然传来元景安的声音,差点没把云舒送走。
还好今晚月亮够亮,抬眼一瞧就发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