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人仔细回想,然后说道,“皇上皇后,妾可以作证王太医的确里里外外检查过这白玉萧,彼时姜妹妹的侍女正在送各位姐姐出去所以不知。”
元景安本就不信云舒是这等毒妇,此时听几人这样说已然觉得云舒又被陷害了。
“沈婕妤,你来说。”
沈今棠今日本来是打算落井下石的,目前已是一边倒的局势,再落井下石恐怕会起到反效果,只能不情不愿道,“是,王太医的确查验过白玉萧。”
元景安本想再问问王珉,忽然想起刚出生没几日的三公主染了风寒,王珉一直在毓秀宫照料。
“这件事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害死了朕的皇儿还嫁祸给云婕妤!”
没了温贵妃这戏台子搭好了也唱不起来。
云舒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皇上,妾觉得此事应该从姜妹妹的侍女入手,定是身边人悄悄将毒药涂抹在萧上嫁祸给妾。”
多半就是刚才那个侍女了,不知道又是谁安插的奸细。
“此人居心险恶,既除了姜才人的孩儿,又要拉上云姐姐,若真是坐实了云姐姐的罪,谋害皇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云姐姐在多重打击下如何能保得住胎。”
云舒在心底给刘令芙竖了个大拇指,不得不说,她真的很会说话,字字珠玑,再蠢的人也能想到点什么。
元景安面上愁云密布,“刘玉,把姜才人的两位贴身宫女都带去尚方司,什么时候招什么时候停止用刑。”
这件事暂时只能如此,自云舒有孕后,桩桩件件都冲着她来,元景安也因此下了道圣旨。
大意是直到云舒生产前,不管什么事牵连到她一律视为陷害,不予理会。
这道圣旨一出,众人哗然,这比免死金牌还有用,这下,谁也不敢轻易打云舒的主意了。
翌日午后,阳光明媚,冯昭仪带着王美人来看望云舒。
方一坐定,冯昭仪就迫不及待告诉云舒昨晚一事的后续。
那侍女一入尚方司就招了个干净,说因姜才人有孕无法侍奉皇上,她暗示姜才人举荐她伺候皇上,但姜才人装作不知,所以侍女怀恨在心才出此下策想害死姜才人,没想到救治及时只是小产了,云舒是被牵连进来的。
元景安并没全信,命人继续给那侍女上刑,说是手指夹的骨头断了好几截也没招出别的,最后只能以此结案。
云舒淡然道,“姐姐们信吗。”
王美人咬了咬嘴唇,眉头紧锁,“说实话,我不太信,哪有这么巧就牵连到云妹妹了,怎么就不牵连到别人,据我所知,送萧的有好几个妃嫔。”
冯昭仪眯了眯眼睛,揣摩道,“是啊,这个人是谁呢,心思这么恶毒。”
二人没有久留,用了些点心果子就走了。
刘令芙像是提前知道一般,二人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
“刘妹妹来的可真巧。”说完,又笑着吩咐冰儿,“给刘妹妹上一盏皇上赏的君山银针。”
刘令芙岂会看不出,云舒对她的态度与从前截然不同,“姐姐真是太客气了。”
云舒缓缓饮了一口杯中的水,“昨儿还要多谢妹妹为我说话,当真称得上舌灿莲花。”
刘才人抿唇一笑,云舒又问道,“不知,黑包袱妹妹找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