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柔冷眼看着夏荷，一直看到她忍不住低下头，才勉强停了下来。

她缓缓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檀香说：“檀香，你先出去。”

檀香闻言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柳芷柔连忙出言劝诫。

然而，此时此刻的柳芷柔心意已决，宛如钢铁般坚定不移。无论檀香如何苦口婆心地规劝，都无法改变她内心的决定丝毫。檀香无奈至极，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但又无从发泄。最终，她只能将满腔怒火化作恶狠狠的一瞪，目光如炬地射向跪在下方的夏荷。

那道凌厉的眼神仿佛要穿透夏荷的身体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夏荷感受到了来自檀香的怒意与不满，低着头不敢有丝毫回应。檀香见状更是气恼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满脸的怨气和不甘，转身离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而凌乱。

柳芷柔知道檀香不可能离自己很远，她还需要履行保护柳芷柔的任务，但是她也并不在意。

她非常自信能够确保自己和夏荷之间的谈话不会传到檀香那里去。更何况，即使现在檀香得知了她们的交流内容，其实也无足轻重、起不了多大作用。因为如今的她已无法再向太后禀报任何事——自从离开寿康宫那一刻起，柳芷柔便下定决心不再返回那里。

“说吧，”柳芷柔用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脸颊，幽幽的叹息道：“你是什么时候穿越的？”

这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直接打破了夏荷的心理预期，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难道你也是穿越者？”

她在这一刻也顾不得维持自己的人设进行蛊惑的言语煽动，直接了当的开始提问。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宫廷玉液酒？”

“180一杯。”

“这……这怎么可能？”

听着柳芷柔将所有暗号都一一对上，夏荷失魂落魄的倒了下去。

“这个世界里面不止一个穿越者，我以为你对此已经有所了解，”柳芷柔很冷静的说道，你跟四小姐柳芷锦相处这么长时间，甚至为她担任下了说客的任务，难道真的对于这个事实没有一丁点了解嘛？”

“咳咳，那是不一样的呀，”夏荷支支吾吾地说道。

柳芷柔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问她，“所以他就在承诺了你什么好处？”

“为什么不能是我本身就抱有善意呢？”夏荷用手扯了扯衣角，她现在似乎已经紧张尴尬到了极致，但是柳芷柔并没有宽容她的意思。

同为穿越者是真的，对方对自己抱有恶意也是真的。对于对自己抱有恶意的人，柳芷柔一向没有什么可宽容的，只是看在这姑娘的年纪估计不是很大，见识也很浅薄的份上，并没有多做苛责了。

如果对方真的愿意改邪归正的话，柳芷柔也不介意接纳她，但如果对方还是这样满嘴谎话，将别人当做傻子的话，她可就不奉陪了。

夏荷也明显感觉到了柳芷柔的情感变化，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

“我没有说谎，这个柳家可能并没有参加谋反的事情，但是柳家一定有问题。”

“这一点不用你说，”柳芷柔打断了她的话语，“能够一下子承接三个穿越者，柳家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我比你更加清楚。”

“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柳家的怪异之点到底在哪里？或者我，你还有柳芷锦，我们三个的共同之处究竟在哪里？既然你没有什么可说的，那就由我先来提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