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大厦。

周雷走进办公室。

感受到气氛有些微妙。

“怎么了？”

周雷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问道。

赵泉捏了捏眉心。

“没什么。”

“就是刚刚发现了远城最不稳定的因素。”

“我高估自己，也高估他了。”

周雷脱口而出道：

“丁凡？”

会议室内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周雷，神色诧异。

心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雷平静道：“他做什么了？”

赵泉挥挥手，让张霖来汇报。

“丁凡成功驾驶了不死公交。”

“但他没把车开来春风大厦，而是开上了山河大桥。”

“这是山河大桥现在的照片。”

屏幕上，一张卫星照片浮现。

红雾覆盖半座大桥，猩红的颜色与城市灯光形成鲜明对比。

周雷扶了下眼镜。

脑子里不知道闪过多少个猜测。

他和赵泉对视一眼。

双方都想起分析丁凡的灵异力量曲线时，从其中截取出了无数人的频率曲线。

周雷瞎话张口就来：

“这是我借给他的宝贝。”

“剩下的不用担心，他会处理好。”

“赵队长，散会吧。”

赵泉很配合地撵走了所有人。

会议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位。

“你发现什么了？”

赵泉问道。

周雷两眼放光，心中不断闪过丁凡的名字。

良久，他缓缓开口。

“本来还没什么发现。”

“但是现在，有了一个猜测。”

“丁凡……”

“似乎能使用任何人的能力。”

赵泉愣了一下。

看向屏幕上的红雾画面，又想起频率曲线。

神色恍然。

“所以，他的频率曲线，是因为使用不同人的能力造成的？”

周雷点头。

这是他的猜测，而且心中认为极有可能是真相。

“他自身的能力，可能就是借用别人的能力。”

“又或者是复制。”

“但具体过程，暂且未知。”

“肯定存在某种限制，否则他造成世界第一的潜海者了。”

赵泉并不怀疑周雷的话。

以他对周雷的了解。

能把“猜测”说到这个程度。

经过验证以后，大概率就是事实。

“如果丁凡真的能复制别人的能力，那就太可怕了。”

“不过，这样或许也能解释一件事。”

赵泉想起了地下室的身体。

又想到了最近那些被打成黄金身体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