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桪现在是楚家持股最高的股东,哪怕楚峰身为长辈,也同样对他多有忌惮。
听了楚峰上一句话,沈依凝终于挺直脊背转了身。
她目光坚定,未有丝毫惧怕地直视着他,“有的人,只是栅栏外的偷窥者,猫并不想被他看到。”
沈依凝稍稍扬了扬精致的下巴,“偷窥者说不定会被猫的主人抓到,狠狠教训一通。”
她的眼里露出夜行猫一样锐利的光芒,“哦,还有,猫不会说话,但是人会开口。”
听沈依凝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楚峰怎么会不懂她的警告。
他的眸色霎时昏暗下来,刚要启齿什么。
“爸爸,您和嫂子聊什么呢?”楚柠从洗手间跑出来向楚峰问。
“哦,在聊你大学选的专业。”楚峰开始扯谎。
不远处,楚桪将一支刚刚点燃的烟扔在青石板路上,抬起脚尖轻轻碾压后,火光烬灭。
楚柠一手拉沈依凝,一手拽楚峰,“快回去吧,爷爷奶奶该着急了。”
沈依凝刚抬脚走一步,便看见楚桪迈腿进了老宅正门的背影。
刚才她和楚峰对峙,他看见了吗?
……
家宴散后,回家的路上,是陈桐来开的车。
楚桪和沈依凝都喝了些酒,尤其楚桪第一次带她和家人回老宅吃饭,更是多喝了几杯。
两个人并排坐在后排座。
虽然楚桪的掌心里始终握着沈依凝的手,自然地搭在他笔挺无痕的西裤上。
但是他始终沉静地阖着眼,车里的氛围莫名紧绷起来。
他不说话,沈依凝也没开口。
连陈桐都时不时偷瞟一眼后视镜。
到了御景公馆,上电梯的时候,楚桪突然发声,“老婆,生理期好了吧?”
沈依凝轻“啊”了声,当她还在想楚桪为什么一路不说话,刚进电梯就问生理期的事情时。
他沾了浅淡烟酒气的热吻已经猝不及防地袭来。
楚桪躬下身,冷白如玉的长指遂去捏住沈依凝的下巴,指腹间随之带来略微上抬的力道。
此时,沈依凝侧身抵在电梯内的扶手上,他的吻来得突然又热烈。
两个人拥吻的侧面正对着电梯门,灼红了沈依凝的耳朵。
电梯升至4楼时,减速暂停,有人上来。
当沈依凝窘迫地想从楚桪唇舌间逃离时,楚桪动了下长腿,灵敏地将怀里人半转了身子。
他变为背对着电梯门的方向,充斥着荷尔蒙的宽肩窄腰将唇下人遮蔽得严严实实。
但是他并没有从沈依凝特有得湿 软中撤离,不管不顾地继续吻着。
沈依凝的心跳持续上升,呼吸逐渐变得又热又紧。
后上电梯的人于他们之前先下了电梯。
沈依凝是被楚桪从电梯里拥吻着倒退进家门的。
从玄关到浴室的路上,外衣外裤在原木色地板上胡乱散落。
贴身衣物还没褪尽,便被浴室里温热的流水湿透。
花洒上的沙沙水流,打乱了楚桪白昼里精致得一丝不苟的黑发。
水流沿着他略带锋芒的下颌线涓涓下流,迸溅的水花儿洒在沈依凝心口的圆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