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边?喔,就那几个瘪三,还不够我一剑砍的。”
看着裹成粽子,还在洋洋得意的四哥,路灿瘪瘪嘴,不再说话。
把楚仁送回房间,安顿好后,路灿也回房,还找人要了盆热水泡脚,这该死的睡前仪式感。
难得的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大早,路灿练了通枪拳,又开始练起长枪,还是基础四式。
柳夏和楚仁在一旁看着,昨夜柳夏表示,他们二人这几天,可以住在府上,暂时安顿下来。
这一练就是一个上午。
清洗穿戴好后,还是昨夜开门的老伯,带着路灿前往客堂,到了地方才发现楚仁已经在这,桌子上饭食很是丰盛。
来时的路上,路灿已是打听到,老伯名叫谷随风,很有诗意的名字,听起来完全不像个门房老伯。
“二位公子,慢用。”,谷老伯笑着说完,就准备退下。
路灿见状,连忙拦下老人,把对方拉到座位上坐下。
对这和蔼的老头,虽然接触较短,但路灿也很是尊敬。
路灿起身,给谷老倒了杯酒,楚仁伤势颇重,则不宜饮酒。
敬了谷老一杯,三人也不再拘谨,不讲究那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喝谈笑着。
“谷伯,你的名字可真好听,像诗一样。”
不用想,路灿这模样,又是文青病诗瘾犯了。
“那可不,咱这名字,可是咱爹当年专门请隔壁的老秀才起的。”
“就是为了多沾点文气,以后走文脉路子,当个大官。”
“不是老头子我吹牛,咱小时候,那可真是我们老家有名的神童呢,咱三岁识千字,五岁会背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时精通诗词歌赋。”
“修炼上也不得了,十二岁文气入体,十九岁文胆初生,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啊,跟在我身后的姑娘小姐排的老长了。前段时间那个写《滕王阁序》的小子,咱年轻时也不差他多少。”
路灿和楚仁嘴巴张的老圆了,没想到随意一个老者,年轻时候居然是这么辉煌。
特别是楚仁,心想着,被这么多姑娘喜欢,简直是我辈楷模啊。
于是道:“那谷伯,你后来肯定继续突破,年轻时就当大官,最后抱得很多美人归了。”
谷老听了这话,嘬了口酒,咧开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见如此,路灿想了想,道:“那谷伯,你肯定是年少得志后,没有被世俗腐化,而是继续读书深造,最后成为一代名家,现在老了,在游戏人间。”
谷老看着两人笑了笑,半天后,才缓缓道:“哪里做什么大官,成为什么名家,后来我呀,成为这柳家老爷手下的一个小吏,平时管一点鸡毛小事,至于修为,也努力过,但再努力也没用啊,后来老了,就一直留在柳家,成了一个门倌,嘿嘿。”
路灿楚仁:“……”
言语此时无法形容他二人的心情,似不解,似沉重,从未想过少年天才居然这般结局。
但看着老人,他还是笑呵呵的饮酒吃菜,丝毫不受影响,似刚刚谈论的是只一个路人。
见路灿楚仁沉默,谷老叹了口气,露出一口黄牙,缓缓道。
“小伙子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们就知道了。”
“一事无成也好,大器晚成也罢,就算到不了山顶又如何,没什么大不了的,快乐一点,真诚一点,这世界上总要允许普通人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