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陆夏将电脑丢在床上,眼泪在那一刻,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麻绳总挑细处断。
这一切对初入社会的她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了。
万一让学校的老师,尤其林教授知道,她这个被她们所有人看好的学生,竟然连老师力荐的医院都没去成,他们得对她多失望。
坐在床边哭了一会儿,陆夏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必须坚强起来。
她捡起皱皱巴巴的那张offer,重新抚平,拿胶带将它贴在床头,她必须时刻警醒自己。
到底是谁暗地里举报了她?
她脑中过了一遍可能的人选,她没什么朋友,事实上也没什么敌人。
这样想着,脑海里渐渐的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等做完这一切,她又刷新了一遍邮箱,除了一些自动回复外,没有任何新的消息。
她想起自己刚才冲宋景砚发火的事,于是拉开门缓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没有人。
他应该是已经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工作日他会忽然出现在家里,要是他不在,也就不会发生刚才的争吵了。
这样想着,陆夏拿起他放在沙发背上的浴袍和脏衣篓里的衣服,一起丢进了洗衣机。
然后拿了包,准备出门买菜,中午还没吃饭,眼见着马上都该吃晚饭了, 还是要先喂饱肚子才行。
一路上,她还是有些担心的,万一宋景砚真的生气了,他会不会……
离开家的宋景砚,确实有些不爽。
不过他是一个不喜形于色的人,所以当好友许承州在公司见到他时,他还是一脸平静的在看文件。
“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三缄其口,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
许承州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屁股一翘,就跨坐在宋景砚的办公桌上。
男人抬头,眸子危险的眯了眯,视线落在好友的屁股上。
“习惯了,哈哈,我每天到我办公室就这么坐的,宋爷,您别介意。”
许承州嬉皮笑脸的说着,抬手弹了弹自己坐过的地方。
“什么事?也不知道提前预约,我很忙,有屁快放。”
宋景砚手中笔点着太阳穴,肆意散漫的说。
“大事!”
许承州故作神秘。
“大事?”
“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啊兄弟,你不是说你奶奶现在那什么老年孤独症越来越严重了嘛,你不得赶紧找人结婚啊,我给你精心筛选了一波,你空出时间来,我安排你们见见。”
许承州为了好友这件事可是操碎了心,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宋奶奶动不动就开始哭,莫名的悲伤,严重的时候甚至还想要自杀,这可给大家吓了一跳。
医生说是抑郁症,体现在老年人身上更像是老年孤独症,越往后,越会渐渐封闭自己的世界。
一问老太太,说是被宋景砚的终身大事给愁的。
宋景砚不近女色,大家都是知道的,这可给他们都愁坏了,一时半会上哪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去啊。
宋家和许家是世交,两家老太太又是多年好友,许承州便也成了自己奶奶念叨的对象,让他务必、尽快给宋景砚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