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桑先生吗?这碗是医生开的药,请务必让少爷喝下。”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碗药放到了桑清秋的手中。
“…好。”
没有询问,而是径直来到了司天逸的房间内。
此时的司天逸正躺在床上,他的脸颊通红,眉心紧皱,可以看出他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你还好吗?”
桑清秋伸手往他额头探去,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这个温度,没把他烧成傻子就是万幸了。
他现在明显急需退温,可也不知道方才那中年男人是怎么想的,就连退烧贴也不给他贴上。
不给他贴上也就算了,还明晃晃的将退烧贴放置在床头柜上,意思是想让她亲自动手呗?
懒得他!
也不怕自家少爷烧成个傻子。
桑清秋有些无奈,可还是将退烧贴贴到了司天逸的额头上。
许是冰冰凉凉的触感令他觉得舒适,只一贴上,他的眉头就立刻舒展开来。
“清秋…”
这是一句呓语。
桑清秋没有听清,但她又有些好奇,只能弯下身子贴近,这才听见,原来她是在喊她的名字。
得知了这个事实后,她的心头蓦然涌上一股心悸,是她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
而在她将要起身之时,却被宽阔的身躯掀翻在床榻内侧,措不及防。
“真的是你吗?”
还是说,他现在依旧在梦里。
倘若是在梦里的话,那他是不是可以继续将梦里的事情延续下去…
“是…是我…”
难得的,桑清秋有些结巴,这是什么大场面,她是个土包子,她也没见过。
“不…不过你……”
话还未完,桑清秋就看见了那张俊脸蓦然贴近,她甚至都看到了他脸上细微的绒毛,俏皮可爱。
虽然这话用在男人身上不太合适,但这个时候,在她心中跳出的就是这个词。
这时司天逸的吻从唇畔至下,继而流连锁骨,轻微的痒意令桑清秋猛然回神。
“不可以这样。”
桑清秋将人推开,而后把松开的领口纽扣一颗一颗的扣回,直至再无半点春光。
明明是在他的梦里,为什么连做梦也不可以?
司天逸有些委屈,他的双眼之中泛着水光,他紧紧的盯着桑清秋,似乎是在诉说自己的不满。
“乖,喝药了,喝完病就能好了。”
桑清秋揉了揉额角,她有些头疼,生了病后的司天逸,看上去竟有些像小孩子,有些许的任性。
桑清秋将盛了药的勺子递到司天逸的嘴边,轻声轻语的哄着他。
“我不喝。”
司天逸扭头往床上一躺,双眼一闭,被子一盖,就当房里没有她这个人了。
“…你怎么了?生病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情,喝完药就能好,你为什么不喝呢?”
长这么大,这是桑清秋头一回正儿八经的哄人,却完全没有摸到哄人的门道,因为司天逸压根就不理她。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不要装睡,好吗?起来把药喝了,乖一点。”
桑清秋尽量温柔的说道,她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她的眼中并没有笑意。
“如果我喝了药,你能留下来陪我吗?”司天逸窝在被子里,嗡声嗡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