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想见她么?
可他又在失落什么?
“hello,my boy。”
桑清秋突然从墙角蹦出,那个地方是司天逸的视觉死角,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司天逸又惊又喜,眼中不由自主的浮上一抹笑意。
她说,‘你好,我的男孩。’
“怎么样?我藏的好不好?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走了?”
桑清秋没心没肺的笑着,趁着司天逸不注意,钻进了他的房间内。
甚至,桑清秋还肆无忌惮的躺在司天逸的床上来回翻滚,嘴中还念叨着,“真软,这床不错。”
“咳。”
司天逸轻声咳嗽,试图提醒桑清秋的过于主动,他们仔细算算才见了两面,她怎么就能在一个陌生人的床上肆无忌惮呢。
“呀,别是着凉了吧?”
说着,桑清秋伸手摸了摸司天逸的额头,察觉温度正常才放心的将手收回。
那只手,司天逸有注意到,她的指如葱根,且温暖柔软,触不及防的触碰,让他的心漏掉一拍。
良久,司天逸眨了眨眼睛,他这是怎么了?好奇怪的感觉。
当夜,出于桑清秋的厚脸皮,她还是在司天逸的房间内留了下来,期间她也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两本结婚证。
桑清秋拿起来瞧了瞧,不由得感叹,真好,连人都不用去,证就能办下来了。
不过稍稍有些遗憾呢,女方的名字写的是杜灵薇,而非桑清秋。
往日里头,司天逸腿脚不便,都是由他自己强撑着双臂的力量洗漱,他不习惯其他人的触碰。
可是今日他独自一人进浴室之后,桑清秋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光靠一只手,洗的该有多费劲啊。
但她还是理智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中想的是,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不过是做戏而已,司天逸只是她的任务目标不是么?
桑清秋没有再去想,她来到阳台上,任由夜风吹来,带走夏日的暑气。
这时,桑清秋的手机传来一条信息,她点开一看,是她的经纪人,樊泽宇。
樊泽宇:‘祖宗,四天了,你跑哪里去了?这边还等着开机呢,导演说你要再不来,就要十倍违约金赔偿了,你的身价太高,这把直接就能把你亏出血啊!’
桑清秋:‘哪有这么夸张……,我接了戏呢,只是没的播而已,等我尽量抽空去,可以吧?最迟后天!’
樊泽宇:‘后天中午之前,再不来,我也撑不住了。’
桑清秋:‘成。’
桑清秋揉了揉额角,头疼,谁让他自作主张接戏的,怪她咯?
突然,浴室里传来压抑的痛呼声,桑清秋顿时收了手机往浴室跑去。
桑清秋在浴室外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司天逸的声音有几分慌乱,他紧紧盯着浴室门,他害怕桑清秋会突然闯进来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好。”
还能说话,那就说明司天逸是清醒的,桑清秋提起的心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