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你怎么不说我是你爹呢?”
回去的路上,严修越想越气。
姜黎顺嘴胡诌什么大舅哥,不就是不想让凌念升误会,又想保住他的命吗?
难道她真的对凌念升……
“我爹……不是没了吗?这凌队长知道……”
姜黎摸了摸鼻子,笑的一脸尴尬。
她见严修脸垮的都要掉地上了,连忙解释。
“我这不是怕你冲动嘛!你说你随便一个手指都能碾死他,但他毕竟是刑侦队的,要出事就麻烦了,对不对?”
“而且他知道我的情况,我要不这么解释,他也不信啊!”
“我知道我们签了契约的,这一年我肯定不离开,我保证。”
“他……也没几天可活了,你就让他多活阵子呗!”
姜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心里却在骂骂咧咧。
严修这个狗男人脾气太阴晴不定了,为了凌念升多活几天,她一个苦逼打工人只能哄着。
“阿黎,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严修面带讥笑,但脸色缓和了很多。
“什……什么?”
“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渣女,哄完这个哄那个。”
严修冷哼,伸手捏住她的脸。
“说这么多废话,不就是想让我放了他吗?”
“我如你所愿,不跟这个人类计较,但你别忘了,就算你刚才在医院说的推论是真的,可乔婉月那边,你还没解决,还有四天了。”
姜黎瘪了瘪嘴,被捏的泪花都出来了。
“我知道,你先放开啊……”
严修又扯了扯她的小脸,看到粉嫩的脸颊有些泛红了,这才松开。
姜黎揉着泛疼的脸,眼泪汪汪的。
“严扒皮……狗男人……”
“你嘟囔什么呢?”
刚转身的严修侧目瞥了她一眼。
“没有没有,我是说,赵德天的死期在一百多年后,那时候他至少快两百岁了。”
“现在的人类寿命不可能那么长,那就证明和邪修勾结的人就是他,现在他被警方控制了,邪修肯定会有动作……”
“对了,我在学校还看到一个奇怪的人……”
姜黎跟着严修的步伐,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两人逐渐消失在了人群中。
不远处,一辆黑色商务车中。
“凌队,我们审了赵琳,结果和姜黎说的相差无几,而且赵德天身上还不止乔婉月这一个命案。”
“乔婉月死后的第七天,他们班的三十二名学生,都死在了礼堂,当时说是为了祭奠乔婉月,意外失火这些人被烧死了。”
“但调查后,整个过程都是赵德天操纵的,如果严加审问,赵德天应该……凌队,你在听吗?”
一旁的付迪做着汇报,却发现凌念升一直看着车窗外的人群,脸色阴沉沉的。
“严审赵德天,把十年前的两起案件都翻出来重查一遍。”
凌念升沉声开口,目光却停留在少女和那个男人消失的街角。
虽然方才两人说了什么,他并未听清,但两人亲密的举动,刺得他眼睛生疼。
鬼才相信什么大舅哥,但只要姜黎没有明确关系,那他就有机会。
这世上,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