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婶怎么称呼啊?无知不是你的错,无知出来丢人现眼就是你的不对了,脑子坏掉了吗?
回去打听打听,不是我谢隋非要留在这儿,是县里求这我留下来的,没有我厂子的税收支撑,你们这些人喝西北风去吧!
滚开,别妨碍我老婆的心情,丑到我了!”
“你,你太嚣张了。”
谢隋歪歪头:“我这个人就这样,谁对我嚣张,我比他们更嚣张。”
转身把林菀菀抱起来,一群人想拦着不放行,谢隋一瞪眼,杜飞扬抄起输液架子,不由自主地让开了。
司机和保镖也上来了,护着他们走出医院。
中年妇女气的跺脚:“太嚣张了,这是黑恶分子,我要去县里告他去。”
一个小科员道:“闫主任,算了吧,这是谢厂长,咱们县里的很多职工都在他厂子工作呢,县里也不能为了这点儿事儿,真的刁难他的吧?”
“那他就能为所欲为的吗?这种风气决不能助长。”
里面的才产妇听着撇嘴,这人有病一样,抓个计划生育上纲上线的,还国家信任?
国家知道你算哪个葱的吗?
……
谢隋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打电话,今天的事情,他觉得不是偶然,是冲着他来的。
林菀菀担心问道:“不会有事儿吧?”
“没事儿,大不了咱们去港城生,孩子来找咱们了,咱们就得保护好他们。”
林菀菀感动了,“嗯,我相信你。”
杜飞扬眼睛一亮:“对啊,谢哥咱们去港城,去米国,有本事他们也追过去!”
“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呢,她是蠢,县里不都是蠢人,也轮不到她做主。”
林菀菀回到家,谢兰赶紧扶着进屋,谢隋打了电话,她也知道林菀菀怀孕的事儿,喜忧参半,担心的不行。
“没事儿吧?”
“还行,最近辛苦你了,大姐。”
“说什么话,你安心养胎,我让咱娘也过来,一起照顾你,谁敢来家里拉你走,我跟他们拼命。”
谢隋道:“大姐,你可警惕了,看好 家门口,那些人不死心,万一来家里闹事儿,菀菀会害怕的。“
“这么嚣张啊?还没地方说理去了,这些人真狠心,他们没有孩子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隋耸耸肩,这事儿说不上对错,很多年之后,回忆起这段历史的疯狂,也有人后悔过,也有人下场凄惨,归咎于报应。
……
林菀菀休息一夜,人是没事儿了,只是心情还很沉重,总担心会有人突然进来,夜里一点儿动静都被惊醒了,这是被吓着了。
谢隋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会把人熬坏的,实在不行就去港城养胎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里的工程刚刚开始,谢隋不得不离开。
陈书记和唐秘书亲自来家里见他,身后还跟着那个中年妇女,姓闫,叫闫小菊。
谢隋已经把她的情况打听清楚了,是闫晓亮的姑姑,竟然又是闫家人,更加肯定是报复谢隋来了。
“谢厂长,你太太没事儿吧?”
谢隋道:“受了惊吓,睡不踏实,陈书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上面有政策,咱们就得执行。”
闫小菊道:“谢厂长这么说就对了,就该配合我们工作,这是你们的义务。”
谢隋看都不看她,当她是个屁,还扇扇鼻子,“臭死了,什么玩意也在我面前瞎哔哔!”
“你……”
陈书记道:“你先出去,我和谢厂长说说话。”
闫小菊不情不愿出去,她没有错,这个产妇严重违反规定,她就有责任除掉她的孩子,甚至让她结扎,再不用生了。
房间里,谢隋继续道:“我不让陈书记为难,我打算去港城发展。”
“这可使不得,谢厂长,国内这么好的局面,怎么能去港城?”
“我是不会让菀菀受苦的,这孩子我们是必须要来。”
陈书记也有些为难,谢隋的情况特殊,他不缺钱,能养得起孩子。
“陈书记你放心,县里这边有飞扬负责,一切工程照旧,不会影响你的政绩,不过五年十年以后,县里也就这样了,发展到头了。”
陈书记唇角颤抖,看似是示弱,其实句句都是威胁,生意做到他这个高度,可以选择的余地很多。
“谢厂长,咱不说赌气的话,这样吧,缴纳罚金。”
“可以,罚金要多少?”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但是县里要是狮子大开口,把他当冤大头,谢隋也不伺候。
“你的社会地位不一样,罚金根据收入来的,最少五十万。”
谢隋挑眉:“五十万?太多了,我厂子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还有这么多工程等着钱开工呢,五十万,足够工人们半年的工资了。
要不,我拖欠一下薪水?”
陈书记一阵憋屈,拖欠薪水更使不得,那些职工不得堵了县里大门啊。
这个谢总真的很难搞,自始至终他都掌控着节奏,牵着自己的鼻子走。